被踩了尾巴的猫,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质问道。
“委屈了?”姜谙问道,把手帕收了起来。
全楚新倔强地昂着头,别开了脸面。
姜谙继续说道,“不被信任很难受?”
全楚新将脸别得更开了,仿佛要把自己藏起来。
姜谙忍不住笑了,“那你不也动手打人了吗?你看那个学生鼻青脸肿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比你可丢人多了。”
全楚新听了,认同地点了点头,“这倒是!”
姜谙却是收起了笑容,变得正经起来,“那你可理解周伍陆和宋薇的心情了?”
全楚新怔住了,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姜谙,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们与你本无差异,家世让你心生优越,觉得可以肆意欺凌他们。你可曾想过,他们亦是人,理当受到他人的尊重?”姜谙注意着全楚新的情绪波动,继续说道,“你有全氏作为后盾,敢于反抗,而他们却不敢。周伍陆身为男子,能来正心书院读书已属不易,若因打架而被退学,那他的一生岂不是毁了?宋薇因其母亲在你全氏手下做工,不得不对你言听计从,她的内心难道就不委屈吗?你们全氏拥有超越其他同学的权势。你理应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你的人生,不应局限于眼前这一眼望到头的短途中。”
全楚新沉默不语,只是凝视着姜谙。
姜谙笑了笑,道,“你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些吗?这下你该信我是书院的负责人了吗?我虽不插手你们的学业,但其他诸事我皆应知晓。”
全楚新摇摇头,她并未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在寻思,为何从未有人向她讲述过这些道理。
“闲王妃,你可知道我姨娘是怎么死的?”母亲全洁琼告诉全楚新,她的姨娘是因得罪了闲王而被无辜杀害。
她对姨娘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她的一半性情皆是从姨娘那里学来的。
姜谙疑惑问道,“你的姨娘是谁?”
全楚新道,“全洁瑜,去年被闲王打死,晒成人干喂了狗。”
姜谙听到那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道,“当时的公告,已公布了她的罪责。”
全楚新道,“我母亲说那些都是污蔑。”
姜谙反问道,“你认为呢?”
“我……我……”全楚新顿时语塞。
姜谙道,“祸患积于勿微,智勇困于所溺,玉琢成器,人学知道,是非与否,你当自行判断,岂能偏听他人之言。若心有惑,可躬行而求之。”
全楚新闻言,怔了半晌。
厅堂中仍在比试“书”艺,此时已轮到崇光书院登场,蔺孺霏有明显的放水之嫌,自萧志美之后,所出之题皆较为简单。
而另一间房中,卫荀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一遍又一遍地问道,“当真?”
苏礼榕再次把过脉后,笃定地回答,“你治疗不佳,极有可能不能人事,可曾让我弟弟看过?他治疗男子之病的医术远胜我们女子。”
卫荀缓缓点头,道,“苏哥哥并未言明具体,只是嘱咐我务必按时服药。”
“你可曾按时服药?”苏礼榕追问。
卫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