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的腿,冷言道,“曹仓司的伤好得还挺快,那我让卫郎中传你的话,你怎么一字未听啊!十六抬大轿,你抬来的是什么破烂?所说的聘礼,也是缺斤少两,怎么,我母皇下的旨意,都上不得台面了吗?一个小小的常平司如此轻视圣旨,又该何罪?”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张星野,“你说呢?张府尹?”
张星野道,“闲王所要求的聘礼,只怕是强人所难。”
“难吗?”柳喜喜反问,抬手示意,陆续有人抬着东西进到堂前,不一会儿,十几口箱子摞起,打开皆是金银珠宝。
“我这人俗气,认为钱在哪,爱就在哪。这是我的王妃为卫家公子准备的嫁妆,如果曹仓司比不过,那就一切免谈,圣上那边自有我去言说。总不能让一个国公府的公子下嫁受罪,这也不是我镜国的礼。”柳喜喜一下子拿出半个仓库,这是她与姜谙商量好的。
姜谙听她说了曹慧珠的为人,不敢想象似花般娇艳的卫荀嫁给那种人,该是何种苦楚。
卫荀听到柳喜喜之语,目光下意识落在姜谙身上,他端坐在副位,神色严肃地看着曹慧珠,露出几分嫌恶之色。
姜谙的真心实意,令卫荀更为自责。
他太贪心了,既想与姜谙做朋友,又舍不得放下柳喜喜。
与姜谙相处越久,他也越明白自己输在哪里,若自己执意不肯嫁,一定会连累到柳喜喜和姜谙。
皇命不可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不如早些了结了罢。
“我嫁。”
卫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他的眼眶已经通红,道,“这一次,就让我自己为自己做一次主。”
抬眸间,眼泪从眼中滑落,他不敢看柳喜喜,只是死死盯着曹慧珠。
曹慧珠闻言一脸得意。
“明天!就明天,我会穿戴好,上花轿,曹仓司不会急于这一天吧!”
卫荀的声音铿锵有力,其他人来不及反应,他的话已经说完。
“你这是做什么?”苏礼杭紧紧将卫荀护在身后,低声道,“你心有所属,为何要嫁给那个人,你知不知道她品格低劣,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卫荀难以抑制混乱的呼吸,埋下头,回道,“苏哥哥,你有得选,而我……没有……”
苏礼杭怔住,忙道,“一定有办法的!”
卫荀摇了摇头,余光瞥向柳喜喜,一旁姜谙因他的话已经站立起来,而柳喜喜冷静地坐在那里,既便曹慧珠说着马上就去准备,叫他好好等着,而后离去,柳喜喜仍然没有说话。
他想赶紧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刚走一步,柳喜喜出声了。
“你们都离开吧,我有话单独和荀弟说。”
待大家都走后,柳喜喜重重地叹息道,“为何一点都不信任我?”
她已经想到办法毁了这桩赐婚,可卫荀的反应叫她看不懂,也措手不及。
卫荀强忍住泪意抬起头来,道,“喜喜姐,我迟早要嫁人的,嫁给谁都一样。”
“是一样吗?”柳喜喜的目光晦暗,她明白卫荀的心意,只是她无法回应。
卫荀道,“是一样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