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
“格列门大人,您还有下次讲道吗”第一排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格列门主教回应道:“也许有,至少我暂时还不会离开南海镇。”
又有人问:“格列门大人,您是否打算召集摩撒徒对迪布托采取反击他们无耻地占据着摩撒徒的财产!”
“这得由教皇做主。”格列门主突然话锋一转,“不,不是教皇。”
空气一下子安静。
然后只见格列门微微一笑,伸手指天,语气渐高:“做主的是摩撒,只有摩撒才能做主——做一切之主!”
“啪啪啪!”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唯有高加诺微微皱起眉头。
他感觉,格列门的这句话似乎有一些更深的含义。
但格列门显然无意多做解释,说完之后,就在众人的掌声和目送中信步离去,最终被关闭的木门缓缓遮去身影……
之后的几天,高加诺每天凌晨都会来一趟教堂,以蹲守另一位枢机主教法,苦修会的比昂。
他还算是一个勤快的人,但连续起得这么早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天的凌晨,当高加诺来到教堂门口,抬眼就看到一个席地而坐的枯瘦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赭色亚麻长袍,蓬头垢面,头发稀疏,下颌留有一撮胡须,看上去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乞丐。
高加诺上次就将他认作普通乞丐。
但这一次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不仅是因为他吃过教训,更重要的是,这个席地而坐的乞丐正被一大群人众星拱月地围着。
毫无疑问,这正是枢机主教法比昂。
法比昂的听众多是平民——从衣服就可以明显地看出,但也有少数富贵之人,比如南海镇的主教。
当然,南海镇主教倒不见得是法比昂的拥趸,毕竟几天前格列门讲道的时候,他同样也在现场。
高加诺走上前,也像所有听众那样席地而坐,倾听法比昂的讲道。
与格列门相比,法比昂的讲道要朴实得多,甚至有点粗俗。
譬如让高加诺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法比昂说:“弱肉强食的景象多么令人恐惧,如果你只有一节圣名,那么当你面对一个十二级受名者的不愉快时,你什么都做不了,他完全可以像对待虫子那样,轻而易举地将你碾碎。”
然后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