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风派世代忠君爱国,怎敢与东厂为敌实在是.”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眼前的空气,突然凝聚数根冰凌,正映出他扭曲的倒影。
空气凝滞得可怕。
三息之后,萧风鹤的额头重重磕在冰面上:“是庆太傅!”
“三个月前他持东宫令牌来访,说.…..说陛下早已对厂公不满”
他的每个字都带着牙关打颤的颤音,“只要配合他演这出戏,事成后.…..江湖门派皆归我清风派统辖…”
“他甚至许诺封王拜相,小人猪油蒙了心,也是被迫的啊!”
“咔、咔咔——”
萧风鹤的坦白,非但没有换来温度回升,空气中反而响起细密的冰裂声。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尖锐的冰棱,又“簌簌”的坠落在脚边。
远处清风派的四位长老,早已盘坐成阵,周身蒸腾着赤红罡气。
大长老的须发根根倒竖,沸腾的真气将道袍鼓荡如球。
可那些喷薄而出的热浪,刚离体三寸就被冻成血色冰晶,在他们周围堆起一圈诡异的红霜。
“厂.……厂公大人”
萧风鹤的声音开始扭曲,他惊觉自己的舌头正在僵硬。
更可怕的是,那些顺着经脉游走的寒意,正在将他的真气一点点冻成冰碴。
萧风鹤牙关紧咬,浑身颤抖着强撑起身子。
他比谁都清楚,这是清风派最后的机会。
若是错过此刻,明日朝阳升起之时,世间将再无清风派。
萧风鹤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既然败局已定,那便只能认命——成王败寇,自古如此。
此刻的清风派,不过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罢了。
“厂公大人.……”
他声音嘶哑,额头重重叩在冰面上,“我清风派愿献上镇派之宝,只求您老人家.……息怒。”
一炷香后。
萧风鹤躬身在前引路,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
他带着陆玄穿过幽深的山洞,来到清峰后山一处隐秘禁地。
这里终年云雾缭绕,是历代掌教闭关修炼之所。
寻常弟子胆敢靠近半步,轻则废除武功,重则当场格杀。
“厂公大人,就是.……这里了。”
萧风鹤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手指指向悬崖尽头。
在那万丈深渊的边缘,一块半人高的青石静静矗立,石身流转着如有实质的青色气流。
这石头看似寻常,却透着说不出的玄妙。
浅青色的石体表面布满天然道纹,每一道纹路中都涌动着液态般的灵韵。
更奇的是,明明只有半米来高,却给人一种重若山岳的错觉。
萧风鹤曾经试过,他即便运足十成功力,这青石也纹丝不动,仿佛与整座清峰的山根长在了一处。
“此石自开派祖师时便在此处.…..”
萧风鹤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块青石,在距离三尺处停下。
石身上流转的光芒似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