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东西,清函就不会离开孤。”
庆太傅瞳孔骤缩:“太子殿下!东厂是陛下手中的刀。”
说着,他颤巍巍跪倒在地,“您难道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父皇争斗吗”
庆太傅说罢,太子突然癫狂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争斗不.…..”他俯身抓起案上镇纸:“我只是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每当夜深人静,太子眼前总会浮现那噩梦般的画面。
鎏金殿内龙涎香缭绕,林清函一袭素纱宫装跪在御前。
轻薄的衣料根本遮不住什么,父皇那枯树般的手掌,顺着她裸露的肩头滑落时,她睫毛颤抖得可怜。
“儿臣.……告退。”
当时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朝服袖口滴在金砖上。
可父皇连眼皮都没抬,只顾着把玩怀中玉人腰间丝绦。
退出殿门那刻,他听见珠帘后传来玉簪坠地的脆响。
“凭、什、么.…..”
“啪!”
案上茶盏被捏得粉碎,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
太子眼底泛起癫狂的血色,父皇凭什么要抢属于我的女人。
“太子殿下!您的手…..”庆太傅惊呼。
他恨自己的父皇,更将东厂与锦衣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若非东厂那些阉狗掘地三尺,找到自己精心藏匿的林清函,她又怎么会被押解入宫,沦为父皇的掌中玩物
可恨的是那些锦衣卫。
口口声声能护卫一切,结果却连个人都看不住!
一定是锦衣卫中出了内鬼,暗中与东厂沆瀣一气。
“传令下去——凡诛杀陆玄者,孤以山河为誓。”
“裂土封疆,世袭罔替!”
深宫大殿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
沈万保单膝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这位平日里躲在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连抬眼直视龙颜的勇气都没有。
“朕的好太子.…..好皇儿,翅膀硬了。”
皇帝乾东祭摩挲着手中密折,声音阴冷得令人发颤:“为了个女人,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桀桀桀!”乾东祭突然爆发的狞笑,在大殿回荡。
他袖袍一挥,堆积在案上的奏折如雪片般纷飞散落。
这些全是锦衣卫暗中收集的太子罪证,其中甚至包含沈万保亲笔所写,记录自己参与其中的密报。
“他勾结锦衣卫,联络江湖势力对付东厂,朕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恕他无罪!”
乾东祭阴冷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手臂将怀中的林清函箍得更紧。
他粗糙的手指钳住美人光洁的下巴,强迫她仰起苍白的脸。
“可朕万万没想到——”
乾东祭突然暴怒,手上的力道加重,在林清函下颌留下刺目的红痕。
“他竟敢为了爱妃你,派死士入宫行刺朕!”
“朕给他的东西,才是属于他的,朕不给他的,他不能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