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他们看护着刘氏的老宗祠。
刘继业说道:“汉军来咱们这里,不仅分田,还会分宗族,凡是超过十口人的豪族,都要到官府那里分家析产。这对主宗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可对咱们这些外头的分支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主宗被拆分,届时父亲控制我刘氏宗祠,只要孩儿将来能够在新朝站稳脚跟,那父亲您就是我刘氏主宗族长,再不济也能单独开宗编制族谱。”
这也是古代豪族传承的惯用伎俩,分支家族连续几代出了进士官,实力往往就会超过主宗。
之后,要么旁系翻身为主,成为家族的新话事人,要么干脆移居别地,建立新的宗族。
关系亲近的还能时常联络,续一下族谱,关系不好的就彻底断绝来往。
成为主宗,族谱单开,短短八个字,不论古人今人,都难以抵抗它的诱惑力。
刘同进老迈不利索的腿脚,都仿佛好了一般,就这么拄着拐杖来回快速踱步。
过了好半刻,刘同进对着儿子刘继业说道:“继业啊!你现在拿上家中的田契身契,去找汉军的将军。还有,我池口镇刘家,虽然只是池州刘氏旁系,但跟池州府中的本家还是有些联系在,汉军来到池口镇,肯定是要打池州府城的。而汉军有此强军,池州府城是挡不住的,要么不做,要做就把事情做绝!”
不多时,正在池口镇募集民夫,还有主持宣讲分田的汉军,得到了本地乡绅的争相投靠。
刘继业见此不由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不算慢,这要是错过了大好机会,后面再想投靠立功,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时移世易,大汉早就今非昔比。
至少在这帮江南上绅眼里,大汉已经不再是谈笑可灭的乌合之众,而是正儿八经能跟朝廷争霸遂鹿的反王小朝廷。
相比于别的投效士绅,刘继业到底还是特殊的,他得到了白楠的接见。
因为他不光主动配合交出田契,还跟着交出了家奴仆役们的身契,还有在伪清官府那边登记造册过的户籍账本。
分田,他们配合。
释奴,他们配合。
分家析产,他们同样配合。
这么识趣的本地乡绅,白楠当然要给点面子,亲自见一见,好歹树立成当地分田的榜样。
“拜见将军!”
刘继业见到白楠,就跪下磕头:“草民刘继业,愿为将军取下池州府城。”
正要习惯性呵斥提醒对方,大汉不兴跪礼那套,白楠忽然间反应过来,惊诧问道:“你有办法能打下池州府城”
池州府城在白楠眼里,不算太难打,而且他手上还有安徽巡抚朱珪这张牌,打下来肯定是板上钉钉。
关键就在多少时间,损耗多少粮草兵力。
要是有更省事的打法,白楠自然不可能拒绝。
刘继业说道:“草民祖辈是池州刘氏的分支,虽然已经分开,但业与本家还有联系。草民可现在就修书一封,只要将军答应,不分本家刘氏的田产,本家刘氏定然愿为将军内应!”
白楠摇头:“这不可能,分田是汉王的旨意,也是我大汉的立国之基。你们的池州本家刘氏,不光要分田,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