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不仅是他，卫燕青和陌如玉等人也有这样的疑惑。
洪公公在皇宫之内当差数十年，一直给人的印象都是和和气气，满脸堆笑。
却是从未展露出如此杀气凛然的一面。
因此一时间，众人反而猜不出这是他自己的意图，还是武帝陛下的授意。
这一刻，全场寂静。
哪怕是卫燕青身旁的安叔，陌如玉身旁的连爷爷，都是不敢再出声。
“这是拍卖会，洪公公，哪怕你身为陛下代表，也不能干扰拍卖秩序……”
一个激烈的声音猛然响起。
在此时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不由得齐齐侧目望去，想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难道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
“是言官张宪张大人！”
有人很快认出了说话之人的身份。
只见说话之人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面带醉红，怒目圆睁，仿佛是正义的化身。
言官，是一个特殊的官职。
他们主要负责监督和上谏，监督百官之职，上谏帝王之失。
哪怕是皇帝出了错，他们也敢大声开口，呵斥指正。
因此能够担任言官的，无一不是胆大率直之辈。
这位张宪张大人，在朝廷之中也算是名气不小，曾在金銮殿上怼过武帝。
再加上他此时面带醉红，显然喝了不少酒。
本就是胆大之辈，再加上美酒壮胆，因此在这个噤若寒蝉的情况下，依然敢开口怒怼洪公公。
唰！
一道寒光陡然闪过，如同劈开黑夜的闪电，又快又狠。
所有人只看到寒光闪烁，旋即言官张宪的声音便是戛然而止。
“啊！
死人了！”
在张宪旁边的一名贵妇猛然出尖叫声，刺耳无比。
只见张宪的脖颈处一道血线浮现。
张宪的脑袋便是从脖子上滑落，跌入地面，咕噜噜的乱转。
殷红的鲜血和刺鼻的血腥味，让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
“还有谁？”
洪公公冰冷如霜的声音再次响起。
全场寂静，就连之前出尖叫的贵妇，也是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音。
张宪的死，证明洪公公此时是真的动了杀心。
谁挡，谁死！
这一刻的洪公公，让所有人都觉得陌生。
但更多的是畏惧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