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掉手机后,祁嘉被分到了软卧车,和师父学习乘务工作。
师父叫王楠,三十岁,上班有10年了,坐在边座上说着:“你这时候来不好啊,兄弟!这时候得挨累呀!”
“挨累?”
祁嘉想不明白,整个车才36人,始发站站在门口迎接旅客,验票,提示车门口安全,提示危险品携带情况。
上车之后,列车员将旅客纸质车票换成卧铺卡,作业就结束了,再累能累到哪里去?
“你当过兵吗?”
祁嘉点了点头:“当然当过呀,不然怎么上得班?”
王楠回头瞅了瞅,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又看看腰间的对讲机不要连频,悄悄地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两车长都是新换的,再说班组刚出过事,手机都收了,肯定会整顿的,有点心理准备!”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不用王楠说他都明白,这是必然的。
就像在部队时,士兵若是不听话,连长会以加强训练强度的方式惩罚士兵。
新兵下连也是,前几天会给你像家人一般的温暖,先让你放松放松,当所有人都以为没事的时候,连长来一个大恐怖,把人累到虚脱,新兵便会听话许多。
夜间,冰城站开车后,卧铺车厢熄灯,硬座车厢开半灯,进入夜间行车。
本以为下一站要5个小时,可以悠闲地歇一会儿,结果孙车长走了过来,笑着说:“你俩半夜,把那个暖气片下面墙壁上的黑道子蹭掉。”
“知道了!”王楠起身回答。
别看车厢只有25米,这个位置很刁钻,需要蹲在地上、甚至要跪在地上才可以蹭到,先用百洁布打磨,然后用抹布擦净。
送走孙车长,王楠回头笑道:“看到了吗,我说的准不准?”
“不就这点活吗,王哥你休息休息,我自己干就行了!”祁嘉准备着工具,撸起了袖子。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太年轻,这个安排不是要整活,而是要整人,过几年就明白了!”王楠也找好了工具,蹲下身,一点一点蹭了起来。
夜间上厕所的旅客,离开包房路过时都会看一眼,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惊讶,语调听着心里就是不舒服:“你们还干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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