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祁嘉一边说着,一边向下铺地被叠好,将褥子卷了起来,让旅客躺在上面休息,为的是新上来的旅客不挑毛病,也不发生口角。
这个干活的方式,是老职工教的,也是很久以前车队要求过的,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祁嘉给自己惹了麻烦。
下午休息,吃完饭,祁嘉就回去睡觉了。
等他再来接班的时候,那女士已经下车了。
一趟班,祁嘉没有主动去招惹人。
别人喝着小酒,说什么讽刺的话,说什么误解铁路的话,祁嘉也不当面怼旅客了。
就像入党申请书里写的,“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党员,大佬要以党员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向周围的党员同志看齐。”
然而,终点整备的时候,临车乘务员过来喊道:“祁嘉,车长叫你过去一趟,快点,着急。”
哦?
赵文轩路途中都不和他说话,叫他有什么事儿?
祁嘉并没有联想到昨天的事情,慢慢悠悠的走向了宿营车。
赵文轩拉个长脸,将手机递给了祁嘉:“好好看看,这个是不是你惹出来的事儿?”
祁嘉皱眉,接过手机。
是一篇铁路日报,在投诉信息栏里有一条,具体就是把他昨天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一句投诉该列车员,不照顾重点旅客。
祁嘉第一次感觉冤屈,特别冤屈。
有心栽花花不放,无意插柳柳成荫。
他不想好好干的时候,对旅客横眉竖眼,在车里像螃蟹一样走,见谁瞪谁,验票跟防贼一样,一句话能把人噎死,也没有人会投诉。
当他要好好干的时候,当他包容了一切的时候,路风事件就轮到了他的身上,单位无条件接访,无条件调查。
还记得,多年之后抖音有一个视频,大学生去餐车撒泼,乘务工作人员在交接班吃饭,被那大学生举着手机录像一顿数落。
那是南方某客运段的车,一段时间内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网民大部分都站在列车工作者的一面。
然而,客运段还是处理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