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偏是个女儿,不能读书入仕,也不能习武从军,完全是唐家的负累。”
庞诚和魏成钧见唐嘉玉哭了起来,都是一愣。庞诚听到唐嘉玉的话,脸色微变:“你怎么会这样想?是谁在你耳边说这些混账话?”
自然是拜你所赐,亲眼所见。唐嘉玉抽噎着道:“没人和我说,但我又不蠢,哪能猜不到。若我是男儿就能继承唐家家业,父亲不必担心后继无人,也不用如此忧心招赘。不如我女扮男装,去幕府当个门客,说不定能闯出一番功业呢!”
庞诚听到头都大了,她在并州乱逛还不够,竟然还想女扮男装?庞诚连忙道:“一派胡言!无论你是男是女,你都是我唯一的孩子,唐家的家业不给你,还能给谁?你安心在唐家待着,莫再想女扮男装、离家出走的事!”
“可是,阿父看起来对我很不满。明明男儿成婚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我是女儿,就不可以?”
庞诚被绕住了,愕然片刻道:“为父并非反对你招婿,只是,你要找个差不多的郎君,不能只看颜色。娶妻尚要娶贤,你是女儿家,亲事要更加谨慎。”
“可是李郎明明很好。”唐嘉玉泪眼盈盈,道,“他尚未婚配,父母双亡,亲戚互不往来,简直是入赘的绝佳人选!女儿知道王榕家世显赫,绝不可能入赘,我要想和他在一起,就得离开唐家,嫁去幽州。女儿舍不得父亲,只能放弃王榕,为何连李郎也不可以?”
魏成钧心情极差,真是邪了门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李昭戟?他牙都要咬碎了,恨声问:“你到底为什么非他不可?”
“表兄。”唐嘉玉含着泪,朦朦胧胧看向魏成钧,“你我兄妹这么多年,最亲密不过。如果你娶喜欢的女子作嫂嫂,我定为你高兴,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喜欢的郎君,阿父不理解我,表兄连你也不理解我吗?”
魏成钧哑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经过唐嘉玉一番胡搅蛮缠,庞诚和魏成钧已经忘了,他们的问题唐嘉玉一个都没回答,反而是他们被唐嘉玉带到坑里,进退维谷,里外不是人。
这就是唐嘉玉处世第一法则,永远不要解释。解释就是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喋喋不休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越说越错,不如不说。何况,她也解释不了,因为她确实不是真心。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拿着自己的武器主动出击,让对方来自证。证着证着,他们就忘了自己本来要做什么。
庞诚见她越绕越远,咬咬牙,不肯再陪她演父慈女孝的戏了:“你喜欢谁都行,但是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