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通过了某种机制来避免。
“如果我正处在诸圣节副本中唯一真实的时间线,或许我所做的一切可以在这个世界中留下痕迹。”
蔚渺想起了一件小事。
“莱斯利、纽曼、乔治、帕梅拉……这些特殊居民真正地死去了。”
他们在萨博小镇中活跃了几百年,转瞬间就在无知无觉中彻底泯灭。因寂静死神的需求而活,因寂静死神的需求而死。
“我曾与莱斯利做了一个交易,请求他帮我查看兵击馆状况,而我答应他,让他的名字有朝一日能铭刻在吟游诗人的历史上。”
虽然交易对象已经逝去,交易也不具有约束效果,但蔚渺向来是个守诺的人。
她会践行这个承诺。
蔚渺回到二楼,拿起办公处的纸和笔,开始思索。
现代人很少会去钻研诗歌的艺术,除非是出于爱好。
她对诗歌的格式和韵脚一窍不通,但写写简单的打油诗不成问题。
蔚渺提笔写道:
在毁灭的死潮夺走我的生命之前,
我曾在日光下吟游歌唱。
现今我回归祝佑之乡,
享受诸圣节的尽情欢笑。
……
于白昼扮作巡游旅客,
于黑夜沉眠安魂之所。
等候一年后的清晨暖阳,
走入轮转不息的死亡回响。
……
最终的炼成盛大开幕,
我终于解放自长久的往复。
通往太阳的道路通畅,
为的是让我走出墓室看到日光。
我要在那里做所有我想做的事情,
像那些生活在日光下的人们一样。
至此结尾,蔚渺想了想,往最后添了一行。
“创作者:莱斯利·威尔。代笔者:灰兔先生。”
她搁笔,向纸上未干的墨迹吹了一口气。
“这首诗最重要的是它惊世骇俗的内容,语言艺术都是次要。”蔚渺阅览全诗,这句感慨更像自我安慰,她此刻憋不出典雅华丽的词藻,“莱斯利,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她将诸圣节相关的来龙去脉以莱斯利的口吻叙说,隐喻在诗句中。之所以不能太直白,是因为顾忌到祝佑教会的态度。
如今,安魂领域和猎魂者都破碎了,寂静死神的势力在萨博小镇几近覆灭,诸圣节的存在是它所剩不多的遗产。
祝佑教派一家独大,可能不愿节外生枝,因宣扬诸圣节的背后隐秘而引来一些有心之人。
这个世界如此辽阔,蔚渺相信未来还有再见的机会。
如果她下次到来时,能听到这首诗被吟游诗人所传诵,她就能验证现在的世界线是真实的。
文化比物理层面的改变更易留存,在手段有限的情况下,这是她为数不多可能留下的指向性极强的痕迹。
大灾变的前因后果可能被其他人捅出,但这样的诗歌只此一首。
蔚渺将纸折叠,装入信封,离开市政厅。
最终递进了卡萝家的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