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苏云青立即警觉,转身背靠供台。
“苏云青你跑挺快啊!”李甚从半开的门缝挤进身子,反手关上门,不怀好意扫视,最终落在她的面容上,“本事挺大!”
破庙光线昏暗,几缕碎光从木窗渗入。
苏云青手在摸索,发觉供台上除了灰烬什么都没有,她不动声色向旁挪动,与李甚拉开距离。
“李甚,你爹接旨管理明翰堂,却借学堂之名贩民为奴,逼良为娼!”
李甚双眼瞪大,满腔怒火,“你们苏家也别想好过!我随意编个供词,萧叙会放过你?!”
他猛然扑了过来,苏云青侧身躲过,急忙往旁跑去,却被脚下杂物绊倒,重摔在地。
李甚趁机二次扑来,翻过她的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他逼近她的脸,恶心的酒气喷洒而来。
“真没看出来,苏云青你为了不嫁人,还挺会耍心思!”
苏云青攥住他的手,指尖用力抠挠,才得口气喘息。她从齿缝中挤出一句,“天子脚下罔顾王法,多亏李公子看不上我,不然还要陪你掉脑袋!”
“苏云青!”李甚加大力道,“你以为萧叙能耐李家如何?我李家就没他的把柄?!明翰堂的事,找几个替罪羊堵住百姓之口足矣。至于你,要么给我做妾,与李家共存亡,要么你现在就去死!”
苏云青呼吸困难,视线逐渐模糊,右手在地上慌乱摸索。
“你爹不是想把你许给李家?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倒是好奇,欢愉销魂,你这性子还能倔着不求我?”李甚俯下身子靠近她。
苏云青指尖触及冰冷的青铜烛台,猛然一下狠狠砸向他的后脑。李甚闷哼一声,两眼发黑,手上力道松了几分,仍然不甘心压住挣扎着的人。两人争斗间,苏云青烛台脱手,不知滚到了何处,好在她趁李甚迷糊时,一把推开他,扶着桌角爬起身。
苏云青费力咳嗽,深吸口气,理好衣裳,摸着灼烧般疼痛的脖颈,冷冽地目光充满厌恶,盯着地上缓慢蠕动的李甚,“最该死的是你这种畜生。”
李甚摸了把后脑,满手血迹,眼中怒火更盛。随手抄起一根粗棍,摇摇晃晃靠近她,“贱人!我看你是想死!”
苏云青扶着桌子后退,目光不忘扫寻逃跑路线,猛然转身才跃两步,李甚薅住她的胳膊将人扯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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