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现在”她蜷缩在北原脚边,无声喃喃道:“谁能救救我”
崩溃的泪腺已让她眼中的一切都被泪水沾湿模糊。身子如同坠入极寒冰窖,身体发僵,无穷的恐惧感逐步吞噬自己。
被社会遗忘时,她无动于衷,甚至觉得如释重负,一身轻松。被同学遗忘时,她同样风平浪静,因为那些人统统无关紧要。
她甚至假想过,如果有朝一日连茜姐,连妈妈,连琴音姐都遗忘了她自己可能会难过一阵子吧。她都觉得尚可承受——只要他还记得。
只要他还记得,就算被全世界遗忘,只要别被他遗忘,自己就不孤单。
而被北原贤人遗忘这种事,她也有假想过,但是每次才刚设想,立马就丧失继续的勇气。只是幻想着,事情总不会发展到最坏的局面吧,又或者,他一定能够记得我,他和海己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抱着这样的念头,聊以慰藉地结束假想。
但此刻,最恐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校庆到此结束。”
宣告声如同丧钟。雨宫雅柊缓缓蹲下,颤抖着靠向北原的腿侧。散场的人潮像退潮的海水,带走了最后一丝希望。
听着身边人最后的宣判声,失了魂的雨宫雅柊丧失了力气般地慢慢蹲下,蹲在北原贤人的脚边,身子慢慢向他倾斜,一边怔怔看着自己的泪水从眼眶里淌出来,一边怔怔看着人群散场。
“一切都结束了.”雨宫雅柊失神喃喃。
“结束了吗?”
雨宫雅柊身子一颤,慢慢抬头,望向喃喃自语的北原贤人。
北原贤人仍站在原地未曾离开,一直凝视手掌心的那个名字。
好像有一道堤坝,将他的记忆水库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