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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气在小声自言自语,但说着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往下流淌。
为什么受难的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公司当初没能做好防护措施?!
但现在问责已经没用了,事情既已生,恐怕公司里的其余人也是同样的遭遇。
她在门口就这样站了十来分钟,不断忍受大门传来的轰隆隆撞击声。
然后,门外的家伙像是被什么气味吸引,突然往楼上跑去。
朵朵终于可以大声喘息,她像是刚从水里浸泡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喘不过气。
那个大门,居然被撞击出巨大的凹陷,如果外面的家伙持续撞击,恐怕再坚持十分钟都很难。
她想去张叔家,这个家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快收拾家里的东西,装进平时去学校用的大行李箱里。
为了防止女人的突然离开是为了诱骗自己出门,朵朵特意看了很久,确认没有动静后,再小心翼翼的开锁出门。
张叔似乎也一直守在门口,朵朵本想着不知道如何让张叔快为她开门,但经过昨晚的事后,两人的配合越来越有默契了。
“张叔,刚才那个人是——”
朵朵刚进门,就迫不及待要问母亲的事,她这些天唯一的支撑希望就此破灭。
“我知道我知道,里面那间房留给你的,难受的话就释放,我们不会打扰你。”
朵朵再次泪流满面,她害怕的事还是生了。
但她至此也收获了一个温馨的家——由四户人家组成的大家庭,齐聚一堂。
昨晚惨死的领头人家里还有他的父母,他们年事已高,父亲还坐着轮椅行动不便,张叔便把二人也接过来住。
楼上昨晚一起奋战的两户人家特意也搬到楼下,经过4o9户的同意后,住进他家共同负责四楼的安保。
由于家里人很多,晚饭吃的很热闹。
但男人们都不敢喝太多酒,只是小酌一杯啤酒尽尽兴,晚上还得靠他们守夜。
张叔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的高凳上,那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高脚凳,早年他是做木工的,这种活手到擒来。
朵朵填饱肚子后一个人在小房间里闷着哭了一会,然后收听广播看看是否有新的消息。
今天传来的类儒攻击事件是昨日的三倍不止,看来警方的基地彻底沦陷了。
她想给父亲打个电话,聊聊母亲的事,好在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她不敢听到父亲沧桑的声音,更不敢想象把母亲的事告诉他后,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张叔望着外面的空地,突然全身打了个寒颤,露出恶心嫌弃的表情。
不明所以的朵朵也坐了过来,小声询问:“张叔,你在看什么呢?”
“不要看朵朵,你先回去睡吧。”
张叔急得捂住朵朵的眼睛,推搡着让她下去。
“是我妈妈回来了吗……”
朵朵虽然看不见,但她心里明白,那只寄生体知道自己家里有人,一定不会放弃回来寻找食物的。
果然,没多久,对面再次传来撞门的声音。
朵朵拿开张叔的手,对他露出苦涩的笑容:“没关系的张叔,我是成年人了,可以承受这一切,我们还要向前看不是吗?”
张叔脸色难看的望着朵朵,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