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引导性错误。
再然后是对婢女衄环的问询,除了此前提到的她没敢说的话以外,似乎没什么问题。
对帝藏的问话就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了,比如:所以我怀疑那些觊觎她美貌和权力的人,这些人有杀人动机。
他不经意间将探案的怀疑方向推给了“觊觎王妃美貌和权力的人”,以至于刘之言曾怀疑过那个从后花园来到王妃寝宫的伯爵夫人维利娜和伯爵埃塞尔。
比行为也间接让刘之言帮他调查出了一些可能会影响到他政权的内患,刘之言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一把趁手的刀。
关于后面的那个问题,帝藏粉饰了自己的掳掠行为,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帝藏的行程问题他后来也去调查过,当然没问题,谁知道那个安分守己的帝藏是不是真的帝藏呢…
那时帝藏说了这样一句话: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务必要抓住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我要让他登上狂壬的断头台!
后来皇子光真的上断头台了,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隔日刘之言又回到了王妃寝宫,这一次他发现了那个异样的画中画。
他问过衄环,衄环也不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又是谁挂在这里的,她来这里服侍王妃之前,这幅画就已经存在了。
这幅画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刘之言加深了对皇子光的怀疑,而王妃寝宫的布置大多是遵从前任和在任王的意愿,这幅画是谁安插的一目了然。
如果是王妃自己想陷害皇子光也有可能,但她的首要目标是帝藏,这幅画不应该是当下某个决定,而是提前预谋好的。
不管是谁挂的画,受害者都是皇子光。
回忆到这里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刘之言觉得从衄环那里出来时有些不太礼貌,毕竟给衄环造成了不小的精神负担。
听说她今天就要离开狂壬了,刘之言决定在临走之前送送她。
买个礼物赔罪吧,女孩子会喜欢什么呢……
他用探案的赏金买了一些狂壬的中档纪念品,这样作为婢女的衄环既不会觉得太贵重,也不会显得刘之言不上心。
吃过晚饭后,刘之言顺路向宫里的人打听了衄环的班次。
“你说衄环吗?”一个正在递送某位皇室成员衣物的婢女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刘之言,好像有些印象。
是好的印象。
为皇室成员准备晚会的衣物是她的工作之一,今晚的宴会是自从王妃去世后的第一次晚会,宣告着自此以后王妃案告一段落,狂壬王宫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头戴金属簪花、身穿白袍的婢女思索了一会,随后答道:“好像是六点五十的船票,在伊索不达码头。”
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刘之言将准备好的首饰送给婢女,急匆匆的离开了。
坐车去码头的路上他还在想案情的事,如果皇子光与王妃的尸体能弄到就好了,可惜皇家陵园监管太严格了。
刚到码头的时候,正赶上夕阳西下。
伊索不达港的暮色像打翻的枫糖浆,将耳河染成琥珀色的绸缎。女神像的铜绿轮廓浸在玫瑰金的光晕里,商业中心的玻璃幕墙群楼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