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始终有个天平。”在看到证据前,刘之言不会认为它是个事实,但猜疑已经在了。
“但现在,这个天平明显歪了。”
洛川注视着刘之言的眼睛,他能看出来对方那只有一丝的不信任,那伤透了他的心。
电梯门开,两人犹豫了一会,直到身边所有人都进了电梯,门将关未关时,洛川伸手卡在中间,那两块电梯门就像是夹到了烙铁,又迅速退了回去。
“98年的时候我确实去过狂壬,我不知道那里是否有个叫‘good night’的酒吧,但我从不饮酒,也不会去酒吧。”
一直积极向上、春风满面的洛川进了电梯后始终低着头,那眼神就像是被冤枉的委屈小狗,刘之言从没在他这张分布了亿万个可变形金属材料的脸上看到过这样形象的表情。
他大可以什么解释都不做,因为病房里的人和他没任何关系。
刘之言知道了,他和其他那群人是不同的,他是洛川的朋友,一个值得“解释”的朋友。
随后,从出电梯开始,洛川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刘之言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敢跟得太近,也不会离得太远。
这期间刘之言因为疑惑回过几次头,有时候他在挠头抓耳,有时候又站在那里不动,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和路过的伸出的一束枝桠上的花聊天。
刘之言想起了他和亚伯拉罕的对话,他一直在纠结,相比于洛川这个不知底细的人,他直觉里要更相信至少相处了大半年时间的萧金。
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萧金要在众人面前说那样的话,很明显这个问题就是在针对洛川,而此前他所知道的关于洛川的事就仅仅只有刘之言和他那群朋友的陈述。
所以他就只能从问题造成的结果出发,现在只有一个明显的结果:所有人都开始疏远和提防洛川,包括他自己。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刘之言决定先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他不能只相信萧金或者洛川,还得问问其他人,而这个人大概只能是霍须遥了。
而且关于萧金所陈述的那件事,他需要知道更详细的细节,搞清楚他的目的所在。
刘之言终于停下脚步,在一个公交站台那里等待洛川。
天空由晴转阴,铅灰色的云絮开始在天际线处堆积,像一团团吸饱了水的棉絮,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向穹顶蔓延。
站台铁皮屋檐投下的阴影逐渐变得模糊——原本清晰的锯齿状边缘,正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温柔地侵蚀。
洛川大概还没意识到天气的转变,刘之言注意到他时,他正蹲着和草里的一只虫子玩耍。
阳光最初是退缩的,带着几分迟疑。
那些从云隙漏下的光柱先是变得稀疏,继而如同被拧暗的灯盏,将镀金般的月台地砖一寸寸交还给阴影。
马路上的沥青失去了光泽,呈现出潮湿的质地,仿佛已经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雨水。
刘之言觉得,洛川有时候会给人一种奇妙的“幼稚感”,这来源于他两个完全不同质身份的“撕裂感”,所以刘之言根本无法弄清他的真实年龄和性格。
风突然有了形状。它掠过站台末端的梧桐树,让那些蜡质的叶片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