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道都轻得像片落叶。
往日里该是盈着月华的眼睛,此刻被光一照,才显出瞳孔深处沉滞的灰,眼皮重得像坠了铅,睫毛在眼下投出浓淡不均的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却连抬眼看人的力气都似耗尽了。
温清照整个人都是疲惫不堪的状态,上次一别,刘之言发现她整个人已经没有往日的状态了。
她身上那件暗纹襦裙早没了仙气,领口被洞风灌得歪向一边,露出的锁骨像雪地里折了的玉枝。
颈间挂着的一枚萤石坠子本该发光,如今却和她人一样蔫蔫地垂着,光扫过时只映出一点死气沉沉的幽蓝。
光束晃到她垂落的发梢,才看见几缕银丝混在墨色里,在湿冷的空气里凝着水珠,像落了一夜未化的霜。
那点光勉强勾勒出她蜷缩的轮廓,像幅被揉皱了的古画,只余下满纸褪尽颜色的疲惫,在无边的暗里慢慢沉下去。
“我没什么意见。”她款款起身,用发冷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