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冲,力道忽轻忽重,像在跟人玩一场凶险的拉锯。
黄新元的手心早沁出了汗,黏在握把上又滑又烫。
他盯着水面下那团翻滚的浊浪,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稳住,再稳住。
就在鱼线稍稍松弛,以为能慢慢收线时,水下骤然传来一股蛮力,带着尖锐的“啪”声,鱼线猛地一轻——
握把上的震动瞬间消失,只剩被拉得笔直的空线垂在水面,梢头无力地弹了弹,荡起一圈圈失望的涟漪。
黄新元愣在原地,手心里还残留着那阵惊心动魄的震颤,水面却已恢复平静,只有几片碎鳞浮上来,像在嘲笑这场空欢喜。
“啊~~~~!!”黄新元整个人都要破碎了,他好不容易等来一条大鱼,居然让它给跑了,还偏偏是现在!
陆承渊终于从座椅上站起来,他缓缓行至懊悔不已的黄新元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鱼竿,将其重新挂上鱼饵,心平气和的将鱼饵抛入水中。
他的情绪几乎没有波动:“小子,你觉得钓鱼是件简单又浪费时间的事吧?”
黄新元没有回答,尽管他此前是这么想的。
“那我告诉你,修行就像钓鱼,急不得,也松不得。”
这次,他很难得的说了很多话,似乎都是对黄新元这两天经历的解释:
“鱼竿是心,鱼线是念,入水的钩是对道的求索。
太用力想拽,线容易崩断,就像执念过深,反而困了自己;若全然松懈,钩沉水底,心也跟着散了,难有回响。”
他将鱼竿末端支起,把板凳端了过来坐着:“得先耐着性子等——水面看似平静,底下却藏着万千动静,正如修行中那些看不见的积累。
有时鱼来试探,线梢轻轻颤动,是杂念在扰,这时手不能慌,心要定,辨得清哪些是虚晃,哪些是真章。”
他说这话时,鱼线似乎又轻轻抖动着。
“真等到鱼上钩,那拉扯的力道最是磨人。
它挣你就松,它缓你再收,就像是修行中与习性的拉锯:
贪嗔起来时,硬抗往往适得其反,不如先稳住心神,顺着那股劲慢慢导,等它力竭了,自会跟着线走。”
黄新元这孩子给陆承渊的第一印象就是心浮气躁,不仅是他,这一队进来的许多青年弟子都是如此。
在了解到他们这个团队后,陆承渊觉得黄新元应该承担一些不一样的责任。
这个队伍的分工是相当不明确的,往往在战斗时就是一盘散沙,这也导致了前面那么多次的失败。
这个队伍的主C相当强悍,比如萧金、林秣周和温清照、洛彩依、李水等等,但他们只是一味地千篇一律打伤害,却没有任何辅助性的战术配合。
纵观黄新元的天赋,他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地方。
就说他的域场,没有林秣周和温清照的域场成熟强悍,也不如邬徐庚的反域场给的控制痛快方便,而且时间还只能限制在五分钟。
他的特色是分身术,但他对分身术的开发简直是九牛一毛。
“可就算到了岸边,也未必能得。
说不定最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