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起伏不定的胸口,在心里算了算孝慧皇后忌辰将近,她等的机会终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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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宁殿。
今日休沐,赵徽批完了折子,又写了两篇大字,已是落日西沉时。
“皇上,奴才命人传晚膳?”见他撂下笔,在旁侍立的刘康顺才问出口。
晚膳倒是其次,关键是摆在何处。
自从皇上去了徐婕妤的重华宫后,竟是再未进过后宫。
曾经有人传徐婕妤惹了皇上不快,可他却知道,徐婕妤着实有点冤,当晚用膳时气氛还算轻快,皇上还夸了徐婕妤的手艺。
赵徽专心看字,只随口淡淡应了。
刘康顺知道皇上今晚没有召幸宫妃的打算,借着传膳的时机,将消息送了出去。
晚膳后,赵徽取了本棋谱坐在榻边翻看,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薛姈怎么样了?”
刘康顺早有准备,对延福宫的事始终派人留意着,连忙回道:“回皇上的话,阿姈姑娘已经好了,如今在照常当值。”
阿姈姑娘虽性子柔顺,却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否则不会在薛妃跟前熬到今日。
再者说皇上已有了态度,薛妃总不会蠢到再伤害阿姈姑娘。
“一切照旧?”赵徽挑了下眉,似乎觉得有趣。
刘康顺有些没猜到皇上的意思,只得照实道:“想来延福宫琐事杂多,阿姈姑娘没有出来办差。”
是薛妃不让她出来吧?
赵徽眸色幽深,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修长的手指搭在书脊,并未翻过一页。
她从进宫的那一日起,就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就算她真的懵懂,自从薛妃数次磋磨她后,也该有自己的心思了。
薛妃想用她的美色巩固地位,她就偏不以美色吸引自己。
那日在御花园,从始至终,薛姈都低着头,没看他一眼。
她越是规矩懂事,就越衬得薛妃言行失当、性子急躁跋扈。
他知道薛姈是故意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