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潮硬梆梆地道:“我不认识长安来的贵人。”
梁夜眼中尽是茫然:“我何时去过长安?”
海潮冷笑:“你装什么?”
梁夜不解地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的疑惑像浓雾一样久久不散,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看自己的左手。
海潮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只手比分别时大了些,筋骨分明,白皙手背微微泛青,像是玉石琢成的。
这三年想必是不用做什么体力活,皮都养细了,海潮心想。
梁夜蹙眉端详了一番,垂下手:“如今是何年何月?”
海潮狐疑地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青衣男子道:“景和十一年三月,小郎君以为呢?”
梁夜轻轻颔首,道了声“多谢”,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青衣男子又问:“小郎君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梁夜抬手抚了抚后枕骨,然后看了看掌心。
海潮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他手上赫然一片鲜红。
她的心头一跳:“你……”
冷不丁对上梁夜的目光,她立即转过头去。
青衣男子关切道:“小郎君怎的受伤了?”
梁夜垂下手:“无妨。方才在林子里不慎踩空,滚落山坡。”
青衣男子道:“难怪小郎君不记得今夕何年,想是磕到了头,一时记不起事也是有的。”
海潮也听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