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上校!”他的中国话明显有些蹩脚,但是最起码能让人听懂。
“距巩县站还有三公里,预计十分钟后进站。”
车可夫没抬头,只是慢慢放下酒瓶,用袖子抹了抹嘴。
他动作迟缓,像是刚从一场梦里醒来。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低哑的对上尉说:“你去后面的车厢通知付营长(唐军辎重营的军官),让他的人准备好。弹药箱要轻拿轻放,别再搞出什么乱子。”
“是!”上尉敬了个礼,快步绕过朱可夫上校,快步朝后面车厢走去。
车可夫重新抓起酒瓶,拧开盖子,又灌了一口。
烈酒滑下去,喉咙火辣辣的,可胃里还是冷的。
他靠回椅背,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荒地,眼神渐渐飘远。
几年前,圣彼得堡郊外的冬夜。
那时他还穿着沙皇近卫军的制服,肩章闪亮,马靴锃黑。
每逢皇室巡阅,他都骑在马上,手握军刀,腰杆挺得笔直。
雪落在肩头,也不许抖一下。
冬天再冷,军官食堂里总有热汤、黑面包和免费的伏特加。
那是秩序,是尊严。
后来革命来了,一切都碎了。
害怕被清算的他和很多保皇派一样,一路南逃。
原本,他们还想组织部队,将红俄赶走。
可在几次战斗后,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部队被红俄部队打的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