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不是没有,而是等待这一刻的来临。
金兀术的骑兵都是重骑兵,虽然不是欧洲那种穿上去都要两个人用半个小时的铁甲,却也很笨重,离开马匹,基本不可能自如运动。
所以都是脱去了外甲,身穿内甲和软甲作战的。
说是内甲,其实都是铁皮甲,比普通兵卒用的木架布甲好得多。
但是,在火油火药面前,铁皮甲,无异于催命符。
那一队兵卒依然是从东门城墙下开始上云梯。
当这些人爬到一半的时候,无数已经烧滚了的火油从城头淋下来。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夏夜田野中抱对的蛤蟆,声音大,而且丑。
热油淋在皮肉上,瞬间便是皮开肉绽。
而这些油大部分都是从头上淋下去的。
那一瞬间,被油滚的人,头顶瞬间红了,然后便是开始焦黑。
本来,本烫伤的人应该是要在不久之后起水泡的。但是他们没有起水泡的机会了。
每一架云梯上都扔下了一根火把,滚烫的油,东面来的风,火把。
三种东西和在一起,便不是催命符了,而是收割性命的死神镰刀,是索取魂魄的黑白无常招魂幡。
本来,被烫伤的兵卒依然在云梯上,只是这一下之后,便开始如同下饺子一般落入护城河。
护城河本来就浅,有的人直接掉进去折断了头颈。
有的人一身烈火,在掉进去之前便已经已经烧毁了咽喉,落水便是抽搐的浮尸。
最惨的却是那些坚持到最后的人,油燃起的火,遇到水是不会熄灭的,反而会大涨火势燃起浓烟。
那些落入护城河的人,便活活被憋死在了火中水中。
最初攻城时一共只有两架云梯,以及一根撞门用的巨木。
打了大半天,已然重新做了七根巨木和十数架云梯。说是云梯,其实也就比普通梯子长一倍而已。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做一个简直轻而易举。
东门一共六架上面一共才五十个人,加上抬着巨木撞门的那百十人,以及正准备上云梯被殃及的人。一共也才三百多人而已。
但是重在出其不意,要知道这可是金军精兵。
吕姬皓阴冷一笑,你要我死,我不让你死也要你不好过!
远远望去,看着城门大火,金兀术淡然道:“蒲察,知道吗,如果我听你的,派我的完颜部去攻打东门,此时此刻,已经折损一半了。”
蒲察一头冷汗:“南人如此狡诈,幸好大王你英明。”
金兀术用马鞭指了指城头:“不是南人狡诈,而是兵不厌诈,他用诡计,我也有我的决断。他以为伤了我的元气,灭了我的精兵,其实只是一队普通兵卒而已。”
说到这儿,蒲察才说道:“但是他们也是我大金子民啊!”
一位枭雄,和一个山匪的区别就在于此处。山匪在对外时很团结,内部发生分赃不均才会内斗。但是对于枭雄来说,一切都是可以放弃的。
金兀术反问道:“我的完颜部一战下来可以斩杀几倍自己的敌人?”
蒲察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