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声音立即让人感到一阵温暖。两个人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相互看了看,凌威笑了笑:“进去吧。”
小雪和酒吧有着不解之缘,在建宁一直在酒吧工作,到了京都没有多久就和许多大小酒吧熟悉了,只要她出现,一些调酒师立即让位。就像一位神医到哪都受人欢迎一样,高级的调酒师在什么地方都吃香。
刚刚踏进酒吧的门,两位调酒师就在吧台里高声打着招呼:“小雪姐,过来。”
“小雪,小雪。”几位老顾客和小雪显然很熟悉,一边叫着一边走过来,有两位打扮时髦满头金的姑娘不由分说拉起小雪就塞进吧台,其他人眼巴巴等着小雪调出美酒,倒是把凌威凉在了一边。
凌威不是那种喜欢被众星捧月的人,他喜欢自然低调,看着小雪双手拿着酒瓶扔来扔去,上下翻飞,微微笑了笑,端着一杯酒走到一旁,要了个点心,慢慢品尝着。
夜幕刚刚拉开,夜生活还只是一个序曲,音乐也是淡雅和缓,轻松自然,给人一种温和地滋味。凌威的精神和身体放松下来,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小舞台上的歌手做着唱歌前的准备。两位伴舞的小姑娘低头整理着衣裙,把几根飘洒的丝带紧了紧,有点漏也有点怕等会舞起来曝光。
外面的雪好像大了一点,进门的客人顺手怕打着身体,抖落几下,跺一跺脚。不时响起的啪啪声成了酒吧的一种风景。凌威练习五禽戏之后感觉越来越**,从客人进门的动作中清晰感觉到各自的个性,或干净利落,或舒缓有力,还要一边拍打雪花一百年和旁边的人说笑着,都带着一点特出的情绪。
音乐声变得热烈一些,台上歌手拿起麦克风开始唱一小情歌。门口暗了一下,又有客人进来,没有拍打雪花和跺脚的声音,只是微微抖了一下衣服,沉稳淡然,这样的情绪似乎不适合酒吧,凌威微微侧脸,微微一愣,灯光有点暗,他还是看清了来人,头有点白胡须却很黑的老人,井上肖英。
凌威和井上肖英已经是老相识了,关系很微妙,凌威的许多危险都来于他,许多成就也来于他。两个人最后一次见面有点剑拔弩张,算是没有任何交流的余地了,凌威见到他略感奇怪,但也不太在意,继续端着高脚杯品酒。小泉明智似乎没有看到凌威,在一处灯光稍暗的地方落座,两位随从紧跟着在他旁边坐下,一位要了三杯酒,一位要了两碟点心,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低声说着什么,是日语,很,凌威就算听到一点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不去理会,把注意力集中到小舞台上。台上一位男歌手神情忧郁地轻声唱着,似乎是在向心上人告别,让凌威想起了很多,江南的山水还有那些姑娘,有忧伤有喜悦有惆怅还有失落,最后他的情绪停留在心灵最深处的那位姑娘身上,那个自己初恋的女孩,现在躺在永春岛那个建筑里,等待着自己能救活她,或者永远失去她。
凌威伸手招了招,向服务的姑娘要了一杯烈酒,慢慢喝了一口,有点辣,有点苦。他的没有忍不住也皱了皱。又有几个人走进酒吧,沿着走道各自寻找自己的座位。一位姑娘走到凌威的桌子旁,端着一杯酒缓缓坐下,凌威瞄了一眼,紫红色羽绒服,围着围巾,除了大大的眼,看不清,也没什么兴趣看清楚,他进这里只是为了喝酒,又不是为了猎艳,姑娘和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