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公馆，顾一笙收到一条消息。
上面只有两个字：出来。
是厉南城。
之前手机关机，拒绝任何来电信息，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再打电话，但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顾一笙发现，是在半个小时前，就发出来的。
她抿唇，拿了手机起身，黑了灯，站在阳台往外看，6号楼下停着她熟悉的那辆宾利车，车头影影绰绰的靠着男人。
男人指间夹着烟卷，有腥红的火点一闪一闪，是他在抽烟。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顾一笙并不想下楼。
可谁知，他忽然便抬头看，像是知道她站在窗边，她呼吸一窒，连忙闪身藏在窗帘背后。
厉南城略顿了顿，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她的手机亮了起来，来电铃声也跟着响起。
她知道他发现了她。
握紧手机，终是划开，接通。
男人的声音一如之前的漠然：“顾一笙，下楼。”
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命令她。
顾一笙身体不好，不舒服，他越是这样说，她越是不下楼。
干脆说道：“厉南城，我跟你一刀两断了，以后别再找我。”
“你不下楼，那我就上去。到时候，宋时君没了脸，你别怪我。”厉南城又在威胁她。
这个，卑鄙的男人。
“你除了这种手段，还有别的吗？”
她生气了，“厉南城，别让我看不起你！”
小野猫总算是愿意理他了，厉南城心情好了些，继续说道：“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下楼，我们慢慢聊。”
为了防止这个男人真的找上门，打扰了宋时君休息，顾一笙不得不换了衣服下楼。
时间入了秋，夜里风凉。
顾一笙裹了件风衣下楼，脚下踢着板鞋，没有穿袜子。
小腿在风衣中露了一些，也没有穿裤子，里面套的是睡衣。
厉南城打量她：“哪里不舒服？”
他开口这么问，问的没头没尾，顾一笙却知道，她去而复返回医院的事，他知道了。
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厉总关心我？”
她站在原地，风从背后吹过，将她的发丝也向前吹去。
乱舞的长发贴在脸上，落在月光中，显得她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