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动,我难受。”
厉南城低低说着,嘴里说着难受,心里也是真难受。
所以,他从前那么多年……一直都把他最爱的女人恨到了极致,原来都是错的。
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该有多么混蛋!
顾父不是害死他父亲的凶手,换言之,当初顾父不肯借钱,难保也不是被人做局了,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
可他重建厉氏之后,却是亲手把顾氏逼到破产,把顾父逼到跳楼自杀。
除此之外,他还折磨了笙笙好多年。
他真是个混蛋啊,千刀万剐,都不解气!
而真正害死父母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奶奶,厉老太太。
“厉南城,你是真听不懂人话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跑过来抱着我,这是耍流氓,我可以报警的!”
顾一笙寒着脸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总被人欺负的顾一笙了,她现在是钮钴禄·笙!
“别报警。我,我就是抱抱就走。笙笙,我真的挺难受……”
厉南城哑着声音说,满身的酒气,呛得顾一笙脑袋都疼。
她皱眉,用力把他推开:“你难受不难受,也跟我没关系。现在,你放开我。”
她生气:狗男人半夜不睡来折腾她,她造了什么孽?
厉南城不敢不放,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慢慢放开她,潮湿的眼角挂着腥红,一头白发看上去,让他显得越发的沧桑。
顾一笙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不会心软:这道门,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去的!
“厉南城,是个男人的话,你就该断得干干净净!”
顾一笙把门甩上,也没有第一时间休息。
她沉着脸,想了很多,却始终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他突然要喝这么多酒。
算了,早就已经结束,没必要再想了。
浴室放了水,顾一笙去洗澡,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一笙从浴缸中坐起身,擦了手,接起电话:“什么事?”
安臣:“顾总,媒体方面,我已经打点好了,最晚明天中午,督察组的人会离开,集团名誉会被恢复。”
可即便是恢复了,集团跌停的股票,也得需要时间,才能救回来。
“好,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顾一笙刚要挂电话,安臣连忙又道,“顾总,先别挂电话,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安臣的语速很快:“顾总,是这样的……刚刚医院给我打电话,说厉总喝多酒,出了车祸。现在在医院急救,您看,您能不能去一下?”
顾一笙:!!
就知道酒鬼没什么好事。
“我不是医生,我去没用。”
“不是的,是余副院长说,您要不去,厉总就坚持不做手术……”
顾一笙:……
深吸口气,冷笑:“不做手术,那就让他去死!”
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