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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瞧着许长安站在门口,背影挺得直直的,心里又生出几分底气。
不管咋样,她得站在长安这边,不能让他一个人扛。
许长安听了这话,胸口那团火烧得更旺,可他知道,跟这种泼皮耍嘴皮子没用,得硬碰硬。
“张爷,您这算盘打得响,可惜没道理。
五十两变五万两,您是拿天上的云彩当银子花了?
借钱时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一月三分利,下月初还清,连本带利五十五两。
您今儿跑来说五万两,是觉得我许长安好欺负,还是您压根不认自个儿签的字?”
张黑虎被这话顶得一愣,随即脸色一沉:“许长安,你这穷酸还敢跟我讲道理?
我告诉你,在这崇仁县,我张黑虎的话就是理!
那借据算个屁,今儿你不还五万两,我让你这破院子鸡犬不留!”
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几个手下往前迈了一步,棍棒举得更高。
许长安站在门口,脚下没动半分。
这张黑虎摆明了是来讹人,五万两是个天文数字,他如今手头虽有些银子,可拿不出这数目。
可他也清楚,这恶霸要的不是钱。
他攥紧拳头,面上却笑了一声:“张爷,您是县里的大人物,我一个小摊贩,哪敢不还钱?
可您这五万两的账,怕是连县太爷听了都得笑掉大牙。
借据在我手里,白纸黑字,您今儿要硬抢,我许长安也不是没路走的人!”
院子里风吹得更急,卷起地上的土灰,打着旋儿飘散开。
张黑虎见他这副硬骨头架势,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忽然咧嘴一笑,话锋一转:“许长安,你这穷书生嘴皮子倒是利索。
我张黑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只要你把那‘神仙水’的配方交出来,咱这债一笔勾销!
你自个儿想想,是保住这破摊子值当,还是拿个方子换条命划算?”
这话一落地,院子里静了一瞬。
白霜站在屋里,听得这话,心跳得像擂鼓。
那神仙水是自家翻身的命根子,许长安这些日子起早贪黑,连觉都睡不好,就是靠着这独门手艺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张黑虎这话,分明是眼红这摊子的利,想抢了这方子去自个儿发财。
她心里一慌,脑子里全是这些日子一家人围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