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地,堂下许长安哼了一声:“柳老板,冤枉不冤枉,不是你嘴上就算的。
清河县抓了俩活口,二麻子亲口招了,你给了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取我性命。
这事儿黑市的老疤也知道,你要不要我把他请来对一对?”
他眼角微微一翘,语气轻飘飘,可那话戳得柳万山脸一阵红一阵白。
柳万山咬了咬牙,猛地一拍地,吼道:“许长安,你个崽子血口喷人!老子铺子是倒了,可我啥时候雇刺客了?
你这是栽赃,想弄死我!”
周大人又拍了下惊堂木,皱眉道:“柳万山,休得狡辩!清河县送来的供词,白纸黑字,二麻子一口咬定是你指使,还你在黑水巷当面给了银子。
你若不认,府衙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他冲旁边捕头使了个眼色,捕头老王点头,走上前,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案桌上。
老王瓮声道:“大人,这是二麻子的供词,上头写得清楚,柳万山三天前在黑水巷找的老疤,给了二百两银子,点名要许东家的命。
清河县的刺客当夜翻墙潜入逍遥肆,被许东家拿下,死的死,伤的伤,跑不了!”
他瞅了柳万山一眼,眼里满是冷意。
柳万山脸刷地白了,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忙爬过去两步,磕头道:“大人,我真没干啊!
那二麻子是我仇家,许长安收买了他,合起伙来坑我!
我柳氏酒肆倒了,他们就趁机下黑手,您得明察啊!”
许长安站在一旁,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个布包,慢悠悠打开,里头是几块碎银子,往地上一扔,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柳老板,这是二麻子身上搜出来的银子,上头刻着‘柳氏’的印记,你自个儿瞧瞧,是不是你给的?”
堂上静了静,连周大人都眯着眼凑过去看。
柳万山瞅见那银子,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嘴唇抖了抖,想辩,可嗓子眼儿像是堵了块石头,啥也蹦不出来。
那银子是他从家里翻出来的最后家底,的确刻了柳氏酒肆的印记,这下铁证摆在眼前,他再嘴硬也翻不了身。
周大人拿起银子瞅了瞅,哼了一声,拍案道:“柳万山,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雇凶杀人,罪大恶极,本府绝不姑息!”
他冲老王道:“把二麻子的供词念一遍,让堂下听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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