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门道:“诸位,柳氏酒肆七间铺面,外加后院库房,今儿底价三千两银子起拍,有意儿的举牌子!”
他眯着眼扫了扫底下,眼珠子转得贼快。
台下坐着几个大商贾,个个盘算着这买卖划不划算。
柳氏酒肆虽塌了,可地段好,裕州城里黄金地儿,翻手一倒也能赚。
人群里,宫龙建慢悠悠走了进来,一身灰袍,模样瞧着不起眼,可那气度硬是压得住场子。
他是宫氏的家主,跟许长安交情不浅,早年俩人合作过几笔买卖,宫龙建看重许长安的脑子,许长安也仗着宫氏的财力占了不少便宜。
拍卖一开始,几个商贾先举了牌子,有人喊三千两,有人加到三千五百两,钱四在台上敲槌敲得欢,嘴里喊着:“三千五百两一次,还有没有加的?”
可这价刚地,宫龙建举起牌子:“四千两。”
场子立马静了静,底下的人扭头瞅他,眼里多了几分掂量。
有个卖粮的赵大有不服气,眯着眼喊:“四千五百两!”
他跟柳万山早年有仇,这回想捡个便宜。
可宫龙建压根儿没慌,又举牌子道:“五千两。”
赵大有咬了咬牙,想再加,可旁边的伙计拉了他一把:“东家,宫氏财大气粗,咱斗不过,算了吧!”
赵大有哼了一声,瞪了宫龙建一眼,坐回去不吭声了。
场子里又有人喊了五千五百两,可宫龙建眼皮子都没抬,直接道:“六千两。”
这价一出,满场哗然。
六千两虽不算天价,可柳氏酒肆如今这破模样,值不值还得掂量。
钱四乐得眉开眼笑,敲槌道:“六千两一次,六千两两次,还有没有加的?”
底下没人吭声。
宫龙建这气势一摆,谁还敢跟他硬碰?槌子一,钱四喊道:“六千两,柳氏酒肆归宫氏所有!”
拍卖散了场,宫龙建拿了房契和字据,慢悠悠出了城。
直奔清河县许宅。
许长安这会儿正坐在院子里,端着壶茶,眯着眼晒太阳。
醉月轩新开了三家分店,生意红火得不行,他心情好得哼起了曲儿。
门口豆子跑进来,喘着气道:“许爷,宫老爷来了,带着一堆字据,有大事儿找您!”
许长安放下茶盏,起身迎出去。
宫龙建迈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