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脉,人口众多,但是他也是有妻女失陷在建州的,只不过因为他比林仁翰年轻了20多岁,所以没有林仁翰那么开枝散叶,只有一妻一妾一女。
“妻妾、女儿、幼子,亲族……大半还在建州,但愿陈觉此獠还不至于太过丧心病狂。”林仁翰痛苦地长嘘一口气,说出了答案。
“自古,除谋反大案外,一般不族人妻女。陈觉虽然有一时只手遮天之能,但是也没有能耐把案子定下来,仓促之间举兵镇压格杀可以,要是灭人满门,只怕建州闽人人人自危,想来他还是要上奏李璟,由李璟定案的。
小王也可以和两位林将军开诚布公——那道模仿査徽伪书的计策,确实是出自我的手笔,对此,小王也是一直对二位林将军深感愧疚。”
林仁肇一听说当初害得他全家有国不能投有家不能回的毒计,竟然真的是出自面前这个小孩儿的手笔,不由得毛骨悚然,一想到多日来自己曾经暗暗决心但凡有机会一定要手刃仇人的誓言。不由得把手中朴刀向前一指。
顾长风见状立刻挥刀格架,林仁肇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毕竟此刻心智恍惚,也没下定报仇的决心,所以也就没有想到自己的兵刃不如对方的精良,下意识地就用格挡去化解,朴刀与对方手中的大马士革弯刀两刃相交,顿时一阵牙酸的金属崩裂声,林仁肇手中就只剩下半截断刃。
“林五将军就是这样对待给您松绑的人的么?本来,你应该已经是个死人了吧。”
“一码事是一码事!小王爷不过是放过了我本人一命,但身负家族大恨,又岂能两清!刚才如果罪将得手了,也自当自刎谢罪。”
“呵呵呵呵……你这人好不晓事,动不动就是以死谢罪,真想不通你怎么能活到奔三十岁那么久的!小王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情,自然是有办法让你们弥补这件憾事——就当是为我出此毒计做点补偿吧。”
林仁翰和林仁肇立刻安静下来,从一开始的目眦欲裂变得惴惴不安,钱惟昱察言观色,心中暗暗窃喜,看来居然还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不知……不知小王爷有何打算?”平复了几遍心情,林仁翰低声下气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很简单,林老将军您和陈觉已经是撕破了脸了,从建州突围的时候,与南唐兵厮杀甚烈,就算原本没有反情,如今自然不能回去重入虎口了。但是林五将军此前并无任何谋反情状,唯一的伪证也不过是那封模仿了査徽的伪书。
如今小王只需把林五将军送去福州,与査徽共同关押,让査徽明白林五将军也是此后与我军力战周旋、不敌被擒的,自然可以洗脱你们的谋反嫌疑,最终让李璟知道建州祸事完全是陈觉为了开脱几过的**罢了。”
让査徽佐证?这个证明力倒是够了,可是査徽目前也是吴越人的阶下囚啊。难道吴越人准备放査徽回去……林陈三将心中不由得揣摩起来。
“你们猜得不错,此件事了之后,我军确实打算和大唐重新求和修好——今年的战事,完全是因为査徽陈觉贪图功劳,擅开边衅犯我福州导致的!如今我军虽然取胜,然不为己甚,仍然愿意与大唐修好,只要两国以届时的实际占领线划界而治,那么两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又有何不美?只要唐主李璟愿意重归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