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敢战之辈充军?若是那吴越国的王爷真个要自己效力,自己去是不去?
正在卢绛心中乱麻的时候,钱惟昱走到他们这群人面前不过五丈远近,用折扇指着他们遥遥下令道:
“尔等白甲从军,勇气可嘉,然也不过是生存所迫,天下又有何人是真心喜好杀戮呢?若是不想从军的,便在丙字营里,挑选些拖着孩子的妇人,若是两相情愿,尔等也愿意把这些丧父的孩童当作自己亲子这般抚养的,便重新结为家庭,朝廷自然有海船送你们去田亩丰足的所在屯垦养民。
但是,如果找不到女人,或是不愿意给别人养孩子,那便择其精壮充入军中、羸弱者充入官府管饭的徭役。那些单身女子,则会编入织造营,由官府经营,日后以良人之身自择出路。尔等各自有一炷香的时间登记,一炷香之后,找不到的统统充军服役!”
甲字营中一阵轰动,要知道这里面许多是穷苦人家,不曾沾过女人,因为战乱丧偶的鳏夫那是少之又少。虽然这个吴越贵人只许他们找拖着孩子的寡妇结对,以实现养民和减少社会不安定因素的目的,但是寡妇好歹也是女人不是?
于是几百号光棍就一窝蜂冲过去,要不是吴越官兵维持着秩序,那几乎就是要强抢女人的了。只有卢绛带着还剩百多人的核心家兵没有动,那些其他白甲军中的悍勇之辈也有不为所动的,约摸留下了三百多人。这一下,卢绛的高大威武、俨然众人首领的姿态就更显眼了。
钱惟昱走到对方面前,略微打量了一番,悲悯地说道:“这位大叔,看你也有五旬年纪了吧,这般岁数,还不找女人留后,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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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丈夫当老当益壮,天下纷乱,岂当以妻子为念——吉州卢绛,不敢请教贵人当面。但恳请贵人收录在下,从军建功。”
“吉州卢绛?哈哈哈,想不到倒是卢义士当面——令友申屠令坚,在孤处建功立业,如今已经得了食邑、封妻荫子,卢公豪侠之气闻于江表,那李璟不知用人,但重腐儒,实在是埋没英才啊!”
“什么?申屠令坚不是三年之前,就在行刺吴越国彭城郡王的时候事败被杀了么?啊——原来殿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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