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痛骂了一顿:“妈蛋,早知道如此,还‘弃暗投明’反正个毛线啊!”
赵指挥使把目光移向最后一名还活着的前叛军骑军都头,那人眼神一惊,马上很上道地催促麾下二百骑卒对着张元徽的旗阵方向冲了过去。心中却暗暗忖道:“不冲也是死,大不了冲到张元徽阵前再让兄弟们高声齐呼愿降,还能保得性命。”
看着一群滚刀肉一样没节操的老兵油子远去,赵指挥使的眼神更加冷厉了:“步卒冲锋两百步,随后结阵、架好弓箭!骑军全部跟我来!”
……
对于樊爱能麾下的渣渣降而复反,张元徽心中除了郁闷,更多的是鄙夷:这些后周军,完全没有死战的意志。要想收拾掉柴荣,还是要靠自己!既然不能指望樊爱能给自己打免费先锋了,张元徽这等身先士卒的猛将自然要亲自上。
不过,张元徽能活着打三十多年仗,战场嗅觉自然是非常灵敏的,绝不是蛮勇匹夫。他善于寻找看上去最危险、其实很安全的所在。
比如,此刻在他旗阵面前三四百步,又有两百来人的一群周军骑兵鼓噪缭乱、旌旗倒伏地冲过来了,而后面的步军居然还脱节了至少二百步的距离——这种,就是教科书式的安全环境,敌人的骑军没有从两翼迂回,而是从正面直挺挺冲过来,把己方步卒弓弩平射的路线都阻挡住了,相当于白白废掉了自己一方的弓弩之利。
刚才樊爱能就是因为柴荣细致入微到战术环节的瞎指挥、以及他张元徽自己灵敏到极限的战场嗅觉,两相作用把樊爱能打得大败投降。现在,周军不知道又来了哪个不知死的毛头小伙领兵,居然还要犯一次同样的错误。
“亲卫铁骑都听令,跟着本都帅冲啊!和那些周军骑卒混战厮杀在一起。这样周人后面的步卒军阵就无法发挥弓弩的优势了,到时候驱赶着被杀败的周军骑卒在先,再冲乱一次周军的后阵!”张元徽喊完之后,也不等麾下骑兵冲刺,自己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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