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田赋难入国帑。今日贸然开征新税,只怕反弹会……”
“陛下——普天之下,最大的海商,便是臣了。如若陛下授臣以总领市舶之权,臣自家的船队都完税了,天下还有何人可以抗拒?偶有藤原家或是别的贵国本国海商行商,要想逃税的,臣有大义名分在手,自然有法子让他们做不成这个生意。”
被钱惟昱提点了一下,村上天皇心说果然有理啊,如今日本朝廷本来就没收得上来商税,而且这新征的,也不能算是商税,只是出口税而已,只有海商要缴纳,打击面实在是很小。
既然钱惟昱这个全球第一大海商的控制者都首肯了,全权授权给他,也没有什么危害,最多就是钱惟昱监守自盗透漏一些税款、少交一些——而且以钱惟昱主动献上一年十万两的银山收益来看,他完全没有动机偷税。即使偷税了,也不过是把一块朝廷从来不曾收到的钱少交一些,总比原来没有好。
这个时代的人,完全没有海关管理权的概念,把一国进出口的行政管理权交给外人,也丝毫不可能有防范之心。听了钱惟昱的建议之后,村上天皇久久不敢相信,最后居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确认道:“便是如此就够了?没有别的条件需要朝廷配合么?”
“除此之外,便是把播磨国兵库港划为市舶司管辖之地,由太政官授‘不输不入’之权,一如各处大名。另外,臣观察良久,以为摄津国淀川入海之处,适宜新建港城——如今我吴越海商数年来海船修造之术大有进展、海船航速、大小、抗拒风浪之能,与数年前大不相同。当初需在浅水之黄海而来,至九州便靠岸,以长崎、博多为转运。
如今,我吴越海船已经可以从苏州、明州直航东北、向鹿儿岛过南九州大隅海峡、经四国土佐湾,由淡路岛直入淀川口。如此,可减去颇多濑户内海转运之费。畿内五国所需海外奇货,所需运途靡费,当有一两成折减。”
“此事易为,不过若需占用民地改建的,还要卿自行筹措靡费了,朝廷实在不好用强,只能给诏令支持便是了。不知新港定名为何,可有打算么?”
“臣以为,新港便命名为‘界町’,港旁可筑造新城,名为‘大阪’,一应费用,自然由市舶司筹措。”
……
兵库港在播磨国,大约就相当于后世丰臣秀吉所建的姬路城、或者现代的神户,而大阪和界港之名,相信地球人都知道。
钱惟昱不过是花了一笔小钱,就把在这两处建港筑城的名分拿到了,而且拥有这些港町城池的绝对管理
权。与此前在山阴、九州的势力范围不同,这两处港市距离平安京都只有一百里的距离,骑兵行军一天就到了。若是在此处囤积一些势力,平安京稍有变故,立刻就能快速反应。
另外,源满仲家的摄津国多田庄,也在大阪附近,到时候借助清河源氏的投效,还愁不能把整个摄津国掌握成铁桶相似么?藤原北家安插的国司,届时无非就是聋子瞎子、政不出门罢了。
带着办成一件大事的喜悦,钱惟昱匆匆赶出宫来,不过,还在宫门口,便遭到了“偶遇”的堵截。藤原师辅的儿子、藤原兼家居然“恰巧路过”宫门,停车招呼钱惟昱、上前见礼,说是其父听闻广陵郡王殿下居然再临京都,不胜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