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平素没有酗酒习惯的钱惟昱,倒是被酒精刺激得越喝越清醒。
“罢了,今年便帮四伯父一起,把越南猴子彻底端了,再帮四伯父一起打好南疆的底子。至于岭南西北的贵州五溪蛮、云南大理、南越占城国之类的,就只有等伯父自己种几年田,把岭南发展好了,再徐徐图之吧。”
放下酒杯,打了个酒嗝,钱惟昱继续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轻声自言自语:
“唔……如果没有外力的话,王叔钱弘俶要活到六十大寿的时候,才因为三高、高血压导致中风而死。按照《吴越备史》的记载,钱弘俶50岁前后便有风疾的症候。如果记载是真的,那就是说,50岁开始有明显高血压,而且有轻度中风病史、60岁时再次中风挂点。
就算有办法加速王叔的高血压中风,让他50岁便中风死,到时候堂弟钱惟濬都23岁了……实在是太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王叔为了自己一脉的利益,自废我吴越国武功,那便少不得用些别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钱惟昱的意识逐渐模糊,随后砰地便倒在书桌上,沉沉睡去了。岭南温热,倒也不虞深秋夜寒。
……
叔侄算计这种事情,暂且来说想一想也就过去了。此后数日,钱惟昱自然是照例和钱仁俊一并处置兴王府、惠州、邕州、钦州等南汉的汉人核心地区安定问题。
二三十万石的占城稻粮米从泉州和台湾运来(应读者要求,以后大琉球就直接叫台湾了,容易看),随后用吴越惯用的以工代赈方法铺散到民间,进行一些战后的基础设施重建工作,比如平整一下官道、修复一下城墙、疏浚河道水渠。而这些粮食,也好让珠江三角洲平原的十几万户汉民渡过因为今年战乱导致的收成损失,以及原本会随之而来的饥荒。
十月底的时候,钱仁俊从福州调来的后续二线部队已经把岭南地区彻底控制起来了。南汉当地的团练兵制也基本上在潘崇彻和吴珣的帮助下搭建起来。于是原本还有维持地方任务的铁骑都、无当飞军、白袍军等兵马,以及钱仁俊手下的汀州兵便被解放了出来。趁势讨伐越南吴朝的事情,也就提上了正式日程。
十月月中的时候,钱惟昱让顾长风把抓获的那些在钦州烧杀作案的丁部领余孽斩首示众了一批,然后留下两个割了耳朵、问明来路后,用陈诲的飞鱼都战船送回红河南岸的华闾州丁部领处,并且附上一份钱惟昱的密书。
钱惟昱让那些人带回给丁部领的意思很明白:你们陈、丁二部的人马,冒
冒充越南国主吴昌的官军、渡海到钦州杀人劫掠港口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但是咱大吴越国不打算揭破这个真相。
现在你丁部领和陈览就两条路子可走:要么乖乖承受吴越国的怒火,咱吴越水师渡海在红河口登陆,把你们全部杀光。要么,就是做好戏做好带路党的角色,咱假装不知道此前袭取钦州的人是你派来的,将错就错讨伐了吴昌,然后给你们丁部领、陈览二人继续留个使君的职位做做。
这封书函一去半月,十月底钱惟昱和钱仁俊稳定了两广内务之后,丁部领的回书也送来了:因为被吴昌攻打甚急,丁、陈二部已经快要失去红河平原上的全部土地、缩进南边山里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