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其行止,才被卢琰为了多存一分柴荣血脉弄了出来。
了解了这些情况后,钱惟昱便暂且把这事儿丢开了,也不急着接见柴熙蓉。另一边,吴越国的情报网络也不是吃素的,果然在卢琰的第一手消息到了之后不到两天,汴京那边便另有消息传来印证了。
第一个消息,便是冯道真个病死的事情——其实钱惟昱在汴京的情报网络,大多还是和冯道直接联系的,所以吴越人关于冯道健康情况的了解绝对比卢琰还要早,还要清楚。只是因为卢琰不过是信口一说,所以在冯道病重不起的情况下就可以铁口直断,情报部门却是要担着老大干系的,不到冯道真个咽气的情况下,谁敢到钱惟昱这儿乱嚼舌头?所以这才比卢琰晚了。
第二个消息,是宋廷果然已经发现了蕲王和告老致仕的越国公卢琰消失的事情,但是宋廷对于此事也没有声张。只是一边暗中寻找戒备。
听了这个消息,钱惟昱心中略微一过,就知道赵匡胤大致的想法态度了:作为大周宗室、柴荣遗孤之一,柴熙诲跑了这种消息固然让宋廷觉得没面子,而且也不和谐,所以定然要遮掩消息。同时对于如今的大宋来说,也不是什么攸关大义正反的事情,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因为逊位为郑王的周恭帝柴宗训还好生住在房州。在柴宗训这个正主供得好好儿的情况下,作为一个既没有继位过,而且在柴荣数子中既不嫡也不长的幼龄藩王,确实翻不起什么浪。
说不定,赵匡胤心中也会把这事儿定性为“卢琰自己害怕其女婿柴熙诲被处理、他卢家被牵连,为了避祸逃走”。事实上,平行时空的历史上卢琰虽然过了*年才谋划这事儿,也确实把柴熙诲送到了吴越——当时卢琰这么干的时候,柴宗训已经暴毙病死了,南唐也已经快完蛋了,南唐和北宋的灭国战争正是进行时,所以卢琰只有逃到吴越一个选项帮柴熙诲避祸。如今的差别,不过是吴越比历史同期强大了无数倍,绝不再是一个盘踞江浙闽的小军阀,而是雄踞南方半壁江山的存在;但是从逻辑上来说,这些改变并不影响赵匡胤和卢琰的判断,充其量只是在事后让赵匡胤内心对吴越倾注更多的仇恨值罢了。在已经不打算靠连横合纵吸仇恨转移矛盾的情况下,钱惟昱也不怕被赵匡胤多暗中嫉恨。
为了通盘考虑如何打好柴熙诲这张牌,钱惟昱两日内又设宴找卢琰谈了一次,确认了一些别的情况。名义上则是说前次仓促,算不得正式接风,卢琰不疑有他,全部应承着。酒过三巡,钱惟昱便问起正事儿。
“不知卢公当日带着蕲王殿下离开蕲州时,除了心腹之人外,可有外人事后得知了消息?寡人说的不是当时,而是卢公消失之后
后,还是说,只有赵匡胤的职方司等见不得人的爪牙探明了此事?”
“当时唯恐行事不密,怎敢有丝毫泄露。大王可是担心宋人追查……”
“那卢公便是这般平白消失?不曾和旁人说过当日出发前因何离开?”
“那时偶有人询问,也是用的身染怪病,到庐山寻访道人调治的借口。”
庐山也不全然是在吴越国控制的庐州境内,也有一些余脉在蕲州境内。两处左近,所以蕲州东部边境的山区也颇有一些僧院道观,故而卢琰这个借口一开始也说得过去。钱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