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德。”哈里微低着头注视着此时正单膝跪在自己眼前的希尔德,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如此的近,却又如此的远。这样的伤口算不了什么,家族遗传病的催化让他的身体承受着沉重的痛苦,可是即便没有病症,他也曾在自己的躯体上留下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口,然后冷漠地看着自己自残留下的伤口因为绝境病毒的影响在眨眼的速度内便得到了愈合。他也曾在希尔德的面前对自己面不改色的开枪,子弹贯穿躯体的剧烈疼痛,也让他铭记在脑海的记忆里。
可是,这一切都比不上希尔德离开他而带给他的疼痛。
甚至,当这个[疼]字说出口的时候,连哈里都有一种眼眶酸涩的感觉。胸腔里泛起了熟悉的苦痛,密密麻麻地如同放肆蔓延生长的荆棘,将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脏戳出更多血粼粼的伤口。
但是哈里知道,希尔德却无法理解他所说的。
“疼的话就不要这么做了。”希尔德迟疑地说道。
烫的话,就扔掉;苦的话,就吐掉;疼的话,就避开。
——这本就是人的本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哈里也静默地看了希尔德一会儿,而后平静地笑着点头。
等到这场梦的尽头,就是一切的结束,哈里也不再强求。
希尔德迷茫地抬眼,他注视着眼前的哈里,只觉得胸腔内有什么巨大黑暗的缝隙在陡然扩大般。就像是铸造他内心的坚不可摧的承重墙,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猝不及防地惨遭塌陷。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还是什么都不想和我说吗?”希尔德问道。
“关于我们的[曾经]吗?”哈里的眼光浮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