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思忖片刻,只是说:“我妈提前回京了,让我出来接你回去。”
闻溪大惊,“真的?”
“她现在就在家里,不过我们不着急回去,她还在睡,倒时差。”
闻溪的注意力完全被转到了杨从心身上,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夫人了。
上一次,她在她面前心脏骤停。
闻溪又激动又担心,“夫人愿意见我了?”
“她其他有没有说什么?”
“正好出来,我不能空着手见她,我买点东西。”
沈砚知哭笑不得,“你瞎激动什么?冷静点。”
闻溪深呼吸,平复着心情。
外面太阳是大,但风也大,吹在脸上刀划一样。
沈砚知牵住闻溪的手,拉着她走,“我的车停在前面,先上车。”
三点一过,天色一下子变阴沉,然后一点点雪花连续不断落下来。
然后变成了一片片,一团团。
天气预报初二下雪。
果然下雪。
到了傍晚,变成了暴雪。
二楼,闻溪端着温度刚好的小米粥来到主卧门口。
房间里面已经有了声音,但她不敢进。
沈砚知抬手要敲门,闻溪立刻按住,“别敲,再等等,或许她马上出来……”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
闻溪僵硬地站直,端着托盘,像博物馆里的侍者陶俑。
杨从心也一愣,几年不见,这丫头出落得越发标致。
以前脸上婴儿肥,漂亮中带着一丝娇憨。
现在,精致、小巧,平整度完美,只叹漂亮。
见两人都僵着,沈砚知先开口,“晚饭还没好,您喝碗小米粥垫垫肚子?”
杨从心转身退回房间,“好。”
但她补充一句,“闻溪进来,你出去。”
“为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她。”
“……”沈砚知噎了一下。
杨从心默叹一口气,朝他挥手,推他出去,“你去干正经事。”
非常迅速的一下,杨从心塞了东西在沈砚知手里。
房门一关,沈砚知低头,摊开掌心,是十来根短发。
沈开远虽然不在,但是,家里总有他的头发。
保姆平时打扫得很细致,杨从心能找到这几根,还这么短的,不容易。
沈砚知莫名地兴奋,一通电话拨给了陆教授。
“陆教授,过年好,”电话那头很热闹,沈砚知自知冒昧了,“在吃饭吗?”
“是有件事要麻烦您,太晚了,还下雪,可实在是紧急。”
“想您帮忙做一份亲子鉴定。”
“好好,太谢谢您了,那八点研究所见。”
挂完电话,沈砚知特意去储物间挑了两样贵重的礼品放到车上。
房间里,杨从心把小米粥喝完了。
确实很饿了。
闻溪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印象中,夫人保养得宜,一打扮,看上去比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