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给戚世爵递眼色，“我过去会不会就死了？”
戚世爵勾起唇：“我会替你收尸。”
方随阳面如死灰。
“你留在这里，我去帮你跟他说。”风逐安慰地拍了拍方随阳的肩膀，“我和他比较熟，不会有事。”
方随阳飞快地拉住他的胳膊，“等下，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反社会人格情感漠视，风逐口中的熟悉并不代表就能稳住顾圣冕了。
风逐一顿，“没事。”
方随阳皱起眉：“什么没事，跟你没关系。”
“你们等我一会，我晚点过来。”方随阳扔下这句话后迅速跟上走远的顾圣冕。
一时间，会客室剩下的五人谁也没说话。
他们心底都清楚顾圣冕这个反社会人格存在多少危险性，平时伪装得像个正常人，反而更让人畏惧了。
甚至连戚世爵和晏律沉都不太愿意让顾圣冕参与任何工作，但没办法，拦不住。
“方随阳会不会有事？”秦时问。
风逐摇头叹息：“不好说。”
“不会的。”楚执忽然道。
“你怎么知道？”
“他刚好克反社会人格。”
方随阳硬着头皮跟在顾圣冕后面，心里七上八下的，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顾圣冕走向了办公桌，说：
“把衣服脱了。”
“……你又要在我身上写字？”
一面对顾圣冕，方随阳的大脑每次都会快速运转，他正绞尽脑汁思考该如何应付过去，但顾圣冕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直接把他思维干烧了。
顾圣冕没有从抽屉里拿出钢笔，而是取出了一把小巧的，锋利的，还他妈闪着冷光的折叠小刀。
他慢悠悠地将刀刃弹开，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我不会杀你。”顾圣冕说。
方随阳身体僵硬，“真的？”
“目前不会。”
“那你拿刀干什么？”
“练字。”
方随阳现在就可以跑，但是他一旦跑了顾圣冕会当即把他捅死，蘸着一地的鲜血在地上写字也说不一定。
方随阳试图与反社会人格沟通，“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练字吗？”
顾圣冕的手指灵活地转着小刀，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方随阳，笑容纯良得令人发毛：
“我想看看你的反应。”
他向前迈了几步，皮鞋踏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让方随阳感到压力骤增。
反社会人格没有正常人的共情，所以不会理解或在意他人的痛苦和恐惧。
他们享受对他人施加的绝对控制，并从中获得刺激与快感。
“你想看我的反应，不如换一种方式？”方随阳没有展现恐惧，因为他知道如果表现了害怕，顾圣冕反而会更过分。
顾圣冕微微倾身靠近了他，像是要分享秘密般的亲密。
方随阳看见他并没有挥起刀。
好像是在让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