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江祁在她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他好似把这么多年的怨恨、委屈与不解,都通通发泄出来。
“江晟竟然还奢望着她回心转意?我自杀过无数次,每次都被他找医生吊回来半条命。他说,你不能死,你死了,轻晚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有天,我在学校遇到她的儿子,我上去打了他。迟轻晚就大骂,你不知道少虞生了重病吗?你还下手这么狠!你真是个神经病!以至于上次见我,她还是恶毒的诅咒我,说像你这么狠毒,连亲弟弟都下死手的,能是什么好东西?你这辈子都没人爱你!”
“你说她搞不搞笑?她竟然还想让我给他输血。这么多年了,他的病是终生的,难道我要给他当一辈子的血库?”
……
……
风铃一直响。
“幸好,”他哑着嗓音说,“幸好,我遇见了你。”
流安抚摸着他的眉眼,心有些痛。
他受了那么多的苦楚,没有怨上帝不公,没有怨命运不好。
他只是在多年以后,躺在她怀里。
在她的逼问下,才讲述这一切。
然后笑着说,幸好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