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糕点,还是碎的。
流安当时诧异的看向侍女,瞧见侍女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花生碎。
她默默把这一小块放入怀里,罢了,还好还有一小块。
可以给娘亲吃。
流安走到院子门口,只有一个十岁多点的小婢女在守着。
流安说:“可以去告诉右相,说我想通了吗?”
小婢女茫然的点点头,利落的跑出去传信去了。
第三点,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想见娘亲了。
很快,老婆婆带着小婢女回来,表情不善地说:“那就跟老奴走吧。”
流安回首,看到了季璇在窗子前流着泪说了三个字。
她重重点了一下头。
季璇对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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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右相瞥了她一眼,“告诉我答案。”
流安视线落在桌上的那锭金子,说:“第三,这金是假的。”
右相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怎么看出来的?”
“这金虽然在手中看着和真金没什么区别,但在日光照耀下,能看出它的色泽,与真金相差甚多。”
右相看了一眼桌子,果然有日光从窗子处照过来,桌上的金子泛着青色。
“也不能说假,”右相沉吟一刻,“里面也是有金的,只不过纯度不高。”
随后,他满意的看向流安。
“你比你哥哥姐姐强太多了,也不枉费我如此用心教导你。那你可知,这金子的用意是什么?”
流安大致猜到是什么意思,却不敢说破。
这个老男人,最重脸面。
哪怕做了什么肮脏事,他也会为自己极力美化一番。
流安摇了摇头。
右相说:“御史大夫最近疑神疑鬼,我希望你能够让他把重心放到别的官员身上。”
流安心里嗤笑,这是怕被弹劾。
“明日有‘雅集’,请帖我晚点让人给你,今晚准备准备,我希望你在明日,能得到陈亭序的青睐。”
雅集,贵族公子与才女的聚会。
流安说了声“是”。
她转身回自己房间的路上,轻轻笑了。
怪不得右相这么着急,府里嫡出的女儿,就剩她一个还未嫁。
而他最近又被御史大夫陈唯先给盯上了。
右相从来不干净,之前是贪污的比较少,这几日估计是造假金被发现了。
这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跟陈唯先攀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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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右相派的还是那个贪吃贪财的侍女跟着她,流安扫了她一眼,问:“你叫什么?”
侍女有些心虚,说道:“叫小月。”
流安“嗯”了一声,上了马车,小月低着头跟在马车后面。
到了地方,才发现来的人有很多。
场地很大,流安大致扫了一眼,有曲水流觞,有投壶的道具,还有给每个人安排的席位。
人还没来齐,流安却感觉有道视线盯着自己。
她蹙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