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安知道的不多。
她戴上幕篱,走进院子。
仆人见有人来,问:“你是何人?”
“他的学生。”
仆人盯着她仔细看了许久,又问:“你来做什么?”
“来拜见老师。”
“谢大人死了。”
流安沉默。
仆人又问:“你可是带‘渝’字?”
渝?不是姐姐的名字吗?
流安谨慎的看他一眼,仆人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手里拿着一封遗书。
“这是给渝小姐的。”
流安有些怔然。
谢毓这是多怕有人误会姐姐,连仆人都只知道一个“渝”字。
倘若说“流小姐”,人人都会知晓与右相府有关。
而“渝”,无人知晓她身份。
仆人把信递给她,“想必就是姑娘你了。谢大人离世前,曾说只会有一人找来,那人肯定跟渝小姐有关系,让我放心把信交给她。”
“他还说什么了?”
仆人摇了摇头。
没了。
流安把信揣怀里,走到跟流知渝约好的地方。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
流安钻进马车,掏出信封。
“姐姐,只有一封信。”
流知渝颤着手接过去,“他……有留什么话吗?”
“未曾。”
流知渝手抖着拆信,拆了半天也没拆开。
流安正要下车,忽然听到身后吐血的声音。
她惊愕回头看,流知渝一口血吐在信纸上。
“姐姐!”
流知渝眼里流出血泪。
流安吓得魂飞魄散。
她看到信纸上就写了两句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
听说,流知渝大病了一场。
流明堂仿若不知晓一般,忙着筹备流安的婚事。
“今日媒人来,说九日后就是良辰吉日!”流明堂开怀大笑,“这段时间,你就等着出嫁吧。”
流安也笑起来,“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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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唯先急得焦头烂额。
“左相难道与右相是同伙?”
陈亭序偏了偏头,“为何?”
“我近日针对右相查找证据,左相在上朝时,总是与我句句针对。”
“那不妨把他也查查?”陈亭序苍白的脸露出一丝讥讽,“反正当今陛下也是最信你了。”
陈唯先叹了口气,“你还是在怨?”
“怨有用吗?”陈亭序冷嗤,“再怨不也是他坐高位?”
“亭序……”
“你放心,我也活不了几年。”
陈唯先心痛的看着他,陈亭序半耷拉着眼皮,“这就是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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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命!”
桌子上的东西哗啦啦碎了一地,林沁宁气愤道:“上辈子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