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应该是你昨日和那些哪都通相斗时,被击打出的血疮,和你的病,倒是没多大关系。”
马仙洪听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指向刚才吐出之物,面部表情又是十分疑惑地道:“毕老爷,既然……它和我的病无关,那为何我把这痰污吐出后,却觉得头魂无比灵明呢?”
“不光如此,我甚至觉得周天气血、行炁都更顺畅了。”
而毕渊听到自己的应对措施有了不错效果,也是不禁面露自豪之意,再度连连顺起了自己的胡子来,笑着说道:“哈哈,老头子我也不知道。”
马仙洪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对面的毕老爷没有任何必要去骗人,就直问道:“您也不知道?但这个方法确实是起了效果?”
毕渊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就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不知道。像……适才所说,我刺了你脑后、头顶、颈部三处的要穴,此乃应对攻击神魂之伤的常规施针之法。”
“但是后续的那扎向肺经的两针,则是从【鬼门针】……那位诊治北齐皇室的祖师那里得来的法子。”
“但很可惜的是,便是那位祖师,也只是因多次尝试而知道在那里施针有用,却是不知因何而奏效。”
“所以……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原理呢?我也只不过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症’罢了。”
马仙洪闻言皱了皱眉,又说道:“您那位祖师……后续还有……”
毕老爷知道马仙洪想问什么,直接就摆了摆手,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那位祖师留了不少传承下来,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在那位高纬继位北齐皇帝的时候,便就死了,被下令切成了肉脯。”
这话说罢,马仙洪便就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而毕渊见了他这表情,却是丝毫不怪,随后就说道:“有什么好震惊的?无论修到何种地步,也不过是个厉害些的异人罢了。”
“再是落魄的皇帝,身边也有一帮子打手。他要杀你,甭管合不合理,就是会死,这话千百年都不过时。”
随后,他又笑了笑,继续道:“教主,我之所以对您这病有兴趣,也有替那位祖师补全记录、完成遗愿的心思。”
“但是……与敢捉弄您的幕后黑手作对……我是不敢的,我只能当个野大夫、看客。”
马仙洪听后,只是深叹了口气,随后便就点点点头,问道:“毕老爷,我想问一下,我这状况……会持续多久,还是会一直?”
毕老爷挑了挑眉,说道:“虽然不知道加在您身上的手段到底是如何‘下的’,但是就像我之前所说,其术法效果在逐渐减弱,至少比上次要弱……”
“换句话说,虽然效果相仿,但是您的病并没有北齐那几位皇帝那么重,或者说……是下手段的人就没做绝,而是留了余地。”
“从现在的状况看,如果没再被‘补’上那邪门手段的话,或许不出半年,教主你就会自己好起来,毕竟人的灵魂也是会自我修复的。”
马仙洪又伸手捂了一会儿自己的头后,便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直到很长一段过去,才如梦初醒地喃喃道:“……半年么?”
毕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