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小口小口呕血变成了吐出细碎的内脏血块。
约翰尼的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他一双猩红的眼瞳之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了与他瞳孔一样颜色的血，混杂着疼痛的生理眼泪。
就连阿德罗也回头看了一眼约翰尼。
很显然，一直以来约翰尼的奴隶印记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奴隶……印记？”
阿德罗又看了一眼大公手上的魔法阵，他很快反应过来，因为他以前见到过，在王城之中，也是有奴隶的。
以极其痛苦的方式在奴隶身上烙下刻印，再连接以魔法，最后由奴隶主们掌控这些印记的另一端。
这印记对于奴隶主没什么影响，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印痕，平时隐藏起来就好了，但对于奴隶来说，这是掌握他生命的东西。
龙龙捏了捏指骨，他看着大公手上的光亮，他在思考。
而听了大公的话。
约翰尼在笑，他的唇齿都沾染了血色，但他在笑。
他终于愤恨的，头一次不是那样笑眯眯的伪装情绪的开口——他所有愤怒的情绪好似都要在生命结束之前释放出去。
“失望？我对你们早就失望透顶了，真恨不能你们都下地狱去！”
约翰尼的家族曾经是个小贵族，但却因为招惹了某个大贵族的不快，最后被盯上，被除去了贵族的名字，甚至以那莫须有的罪名，被打成了奴隶，约翰尼永远不会忘记父母亲族为了保护他，被残忍的杀害，被当做奴隶虐待而死——
他曾经也不想活了，但父母死去后是他的叔伯保护他，叔伯死去后，是他的姨姨姑姑们，等长辈们全都死去之后，再之后是他的哥哥姐姐们——他们都在说：活下去才能报复，才能让逝去的人安息。
最后，那么大的一个家，在小小的约翰尼心中那么大的一个家，只剩下了他自己。
一个卑躬屈膝，靠着讨好别人，才能活下去的小奴隶。
甚至于被大公‘拯救’也更像是一种陷阱。
毕竟连奴隶印记都不肯给他消除洗去，询问就是各种推辞，这些站在权力巅峰的贵族们，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