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亦是宗门幸事。
可如今不同了,曲伯这位合体期大能坐镇山头,方千玑腰杆硬了许多,哪还需对所谓圣地低眉顺眼?
偏生来人是个金丹期的毛头小子,名唤西门公子,奉家族之命来青云宗拉拢势力。
方千玑瞥了眼那公子哥派头的青年,心里直犯嘀咕:什么狗屁圣地贵胄,还要老子陪着?
若不是看在其身旁分神期护卫的薄面上,他早该甩袖送客了。
“唉,还是实力低下啊”
方千玑日理万机的,还要抽时间陪着他巡视一下宗门。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明明有些人是黄金甲,却偏要装草包。”
许不凡回到了青云宗,一头扎进了藏书阁,看到曲伯还在勤快的拖地。
“小子,骂谁呢?”
曲伯抬头看到是许不凡,面上一喜,放下拖把,然后又假装嗔怒,吹胡子瞪眼的。
“谁接话就是谁”
许不凡大咧咧的往曲伯常坐的那个躺椅上一躺。
“拜见长老!”
两个执勤的弟子,赶紧弯腰行礼,然后快步离开了。
两尊大神骂架可,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能参与的,少沾为妙。
“啧啧,当真稀奇!挨了合体期一拳竟还留着口气。”
曲伯绕着许不凡转了两圈,目光如炬,活像打量什么怪物。
此刻许不凡歪在躺椅上,哪还有半分人形?一条腿随意搭在椅把上,只懒洋洋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老头的打量。
“你这混小子……”曲伯撇着嘴,满脸无奈。
沉默半晌,许不凡突然开口:“那千佛万幻洞究竟什么来头?”
“那个啊……”曲伯故意拖长语调,捻着胡须卖起关子。
许不凡二话不说,啪地一拍腰间储物袋,掏出一坛青瓷酒坛。
“萃云楼的青花酿。”
曲伯眼睛陡然发亮,褶子都笑成了花:“小子倒还记得老夫好这口!”
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许不凡手腕一翻,虚晃一枪,酒坛擦着指尖晃开。
“嘿,还记仇呢?”曲伯搓着手赔笑,“放心,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不凡冷哼一声,手腕一扬,酒坛稳稳抛入曲伯怀中。
曲伯倒是讲究,从怀里摸出个细瓷小碗。
“啪”地拍开酒坛封纸,琥珀色的酒液倾入碗中。
他先轻啜一口,随即仰头牛饮,一碗酒下肚才咂着嘴回味:“啧!”
酒如丝线滑入喉咙,回甘在舌尖漾开,绕得人喉头痒痒。
许不凡看到他这贪杯的样子,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怎么都合体老怪了,平日里就没人来孝敬你”
“唉,别提这帮小兔子崽子了,都是一帮蠢货”
曲伯委屈巴巴的撇着嘴。
许不凡看的出来,两个执勤弟子活都不干了,见了他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太社恐了。
大腿就在眼前,不知道抱,活该修行一途止步不前。
“还不是你人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