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抬头打了声招呼。
“你这修为……” 张夕月看着他炼气二层的境界,满脸诧异。
“是啊,这几年怎么一点没长?”
“该不会是偷懒了吧?”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惋惜。
“我这是厚积薄发,总有一天会一飞冲天的。” 许不凡却毫不在意。
“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宗门每年淘汰的还少吗?”
“就是,有人入门快,偏偏后劲不足。”
“对啊,修炼本就如此,瓶颈无处不在。”
几个女子议论着,语气里的遗憾渐渐淡了下去。
“哦,我就是这么不堪吗?”
许不凡郁闷的看着离开的几人,“等有一天让你们大吃一惊”
这般在藏书阁与密绝谷间往返穿梭,不知不觉又是两年光阴。
那些曾关注着他的人,终究是彻底断了念想。
他所图的,是开天辟地的先河——双气海并立,不以寻常灵气为根基,反将冰灵气、雷灵气与星辉纳为己用,更有天道意志加持其上。
他以太极之法驱动诸般力量,力求最大程度激发潜能。即便身处无灵气、无星辉之地,体内力量亦能如核能般持久运转,支撑他行之久远。
“十五年了……竟已被困在此地这么久。”
修炼的间隙,一声轻叹逸出唇间。
岁月如白驹过隙,他在这片天地已驻足许久,修为却仍停留在炼气二层。
不过,修为虽未寸进,他的肉身强度却已臻可怖之境——即便是元婴修士,怕也难伤他分毫。
这一切,皆源于他日复一日对经脉的淬炼,对肉体极限的不断突破。
“修行是对于之前的更深刻的理解,更要突破固有观念的枷锁”
许不凡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正所谓福兮祸所伏,不是因为“重生”,他还是要按部就班的修炼。
如今的他,已是个二十岁的青年。相由心生,那张脸庞日渐清晰,竟与“许不凡”的模样重合得愈发紧密。
“真是奇怪。”
他走到泉池边,掬水涤去身上的尘垢。望着水面如镜映照出的容颜,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舒舒服服洗去一身疲惫后,他躺在池边的青石上,望着天际流云出神。
“白夜他们……还活着吗?又或是……”
“隐世宗如今怎么样了?”
“混元宗、太虚宗呢?”
“还有青云宗……”
“唉,是心思重了,还是真的老了?”
许不凡只觉心头沉甸甸的,万千思绪如乱麻缠结。
“那些事,非我去解决不可吗?还是说,这担子本就该由我硬扛?”
正心烦意乱间,一声粗野的暴喝猛地将他拽回现实:“喂!那个杂役小子,过来伺候哥几个洗澡!”
“哦……是在叫我?”
许不凡恍惚抬头,只见几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对着他怒目圆睁,吼声不断。
“不是你还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