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过人之处,而我又岂能与之相较呢?”
杨氏面泛红晕,二人相谈甚欢。
唯滋圃低头不语,良久之后而道:“夫人,我有些话想与教主说,你可否暂避?”
杨氏一向对滋圃信任有加,滋圃说这话,必是有要事相商,故不敢多问,只是向张钊微鞠一躬,遂出房去。
张钊道:“滋圃兄,夫人真性情之人,你娶她为妻实乃有福。”
滋圃拱手道:“教主,我世祖虽有教诲训言,但所遗书籍皆未言明教主名讳。
今日斗胆,非为僭越尊卑,实乃心中存疑,欲求您垂怜,赐予明示,不知您可否慷慨相告?”
张钊道:“这有何不可?我姓张,单名钊字。
不知滋圃兄今日为何问这问题?”
滋圃不言,只是不停看着张钊。
张钊见滋圃面色有变,以为他动了伤口,问道:“滋圃兄,你可还好?”
滋圃微笑道:“教主,我无事。”
张钊又道:“待滋圃兄康复,可否帮我一个忙?”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块银锭。
滋圃接过后问道:“这是?”
张钊道:“那日我被困县衙,全仗林则徐相助方得脱身。
然而我无力回报,反取了他家的银元。
那日我乘车至此,本想用这钱付车费,没想到车夫说此钱是假。
我思来想去,恐此银锭年代久远,故已朽坏,不能用了。
既然我没用这银锭,还望滋圃兄代我退还林家。”
滋圃问:“林则徐?可是那个禁烟的钦差大臣?”
张钊点头说是。
滋圃道:“我听闻林则徐不畏强权,是个义士。
而教主男儿气概,亦是不凡。
你们二人同气相求,教主何故不亲往退还,而委之他人呢?”
张钊叹息一声道:“林则徐不喜欢我,我去多有不便。
此次前往林家,你带着那三名女子同往,求林则徐收留。
见林则徐时,你须毕恭毕敬,说话温和,千万别冒犯了他。”
滋圃抱拳应道,只是他在紧握银锭的时候,似乎窥见其下有字,遂而翻转查看,见底面印着“关中堂”
三个字,心中一颤。
他心中默念此名,张钊见他心神不宁,问道:“今日滋圃兄似有心事,何不给我说说?”
滋圃问道:“教主,林则徐究竟是何许人也?”
张钊笑道:“滋圃兄方才还说林则徐是个不畏强权的侠士,怎么这会儿反倒问起我来了?”
滋圃口唇轻启,似有痰嗽之音,又若低吟浅酌,张钊见状,便宽言慰道:“你不用害怕,林则徐乃一介文豪,其千金林普晴更是知书达理之人。
我只是害怕‘观北门’名声不好,你不请自去,恐吓到他们。
故你切勿携带兵刃,以免徒增困扰。
倘若林则徐因我而将你逐出门外,你需宽宏大量,切勿与之计较,免伤和气。”
“还还有”
张钊稍顿了一下,说道:“若是林家大小姐问起我来,千万别告诉她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