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好的金疮药给滋圃敷上。
林则徐又言:“关林二氏一分几百年,未想两家后代今朝重逢。
不知关兄如何寻得老夫?”
滋圃道:“前几日教主无意拿走大人的银锭,是为用做盘缠,绝非贪恋财物。
他托我原物奉还,我见其上刻有世祖的名字,心中疑惑重重。
今日听大人一番言语,才知道大人先祖与关中堂曾有交情。”
林则徐心中一喜,问道:“你所说的教主,可是一位相貌俊朗的青年后生?”
滋圃点头道是。
林则徐大喜过望,随即又愁眉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你的教主,可是观北门的教主?”
滋圃似有犹豫,片刻之后,拱手承认。
林则徐长叹一声:“张澄此贼,六百年来仍不放过林家,真是孽缘难解。
关兄,听老夫一言,关北门是百年邪派,你的教主为练神功,残害忠良。
你祖上泉下有知,必不会同意你加入此派。”
滋圃抱拳拱手,神色诚恳:“林大人,实不相瞒,我族自关中堂之后六百余年,世世代代守护观北门。
而我自幼记事起便已身为观北门人。”
林则徐闻此,眉头紧锁,思绪万千,口中喃喃自语:“这没道理呀。”
滋圃见林则徐心存疑惑,遂继续言道:“林大人,当年我世祖关中堂遭奸佞所害,幸得张澄教主相救,我族方免遭灭顶之灾。
故而祖有遗训,关家子孙须世代守护观北门,直至教主重临尘世。
我此生有幸得见教主尊颜,又盼我门日益兴盛,此生无憾。”
林则徐心神不宁,似未听到滋圃说话。
滋圃道:“林大人,我既已退回银锭,便不再多扰。
就此别过吧。”
说着拱手一揖,欲转身离去。
林则徐急声道:“关兄且慢,既然我们祖上有缘,百年的后辈又能得此相聚,实为难得。
不如关兄留下与我共餐,也叫我了解更多关于你们‘教主’的事情。”
滋圃闻林则徐言辞恳切,难以推辞,遂以应允。
酉时末,滋圃于院中漫步,忽见旁侧竹林间似有人影晃动,他轻声喝道:“何人在此鬼祟,还不快出来?”
林普晴羞涩地从假山后走出,她低垂眸,云鬓轻遮桃花面,娇羞之态,表露无遗。
片刻之后,她启唇轻语:“关大哥,你的教主现今何在?可否带小妹去见他?”
滋圃向林普晴行礼,言道:“林姑娘,我教主心怀天下,白日里追查鸦片的事情,行踪飘忽不定,我实不知他具体所在。”
滋圃恐此女纠缠不休,匆匆作答后,便急忙离去。
林普晴柳眉微蹙,朱唇紧抿,娇嗔道:“哼,你这呆子,定是嫌弃我,故避而不见,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