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上,不停打量眼前这黑汉子。
此人身高马大,他从一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两把弯刀,走上台去,吼道:“你挑武器吧。”
张照单臂背在身后,双腿微曲,摆出架势,浅笑道:“我用不惯武器,若你能赢得了我,便按照你说的办。”
台下私议声不断,有人说道,当真这人大言炎炎,竟敢以单手应对,贾田也绝非泛泛之辈,这场比下来,孰赢孰败也难以预料。
贾田大喝一声,用力砍了下去,口中骂道:“居然敢小瞧俺,叫你尝尝我鬼刀的厉害。”
鬼刀乃是泰山王鬼的独门绝技,贾田自幼拜在他的门下,惯用双刀,出招迅,犹如鬼魅,但劲力十足,专攻人的下盘,但缺点也甚为明显,若是对面跃起,一旦抬刀度慢了,就会被对面抓住机会。
张照起初拼命躲闪,伺机而动,未及十招,便已洞悉此人刀法的玄机,是以中府穴屡露破绽,然此人臂长过人,若正面交锋,必难占其上风。
于是张照纵身一跃,半空之中,一脚踢向他的胸膛,借势旋至其背后,运力猛劈一掌,此掌携带凛冽寒气,直击汉子的心俞穴。
他顿时觉得气血翻涌,颓然倒地。
洪仁坤在台下看得清楚,心俞穴在肩胛一侧三公分处,不通晓经脉者必不知道此穴的位置,而此前干百里也是因刀插入了心俞穴而伤及心脏。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本想上台应战,看到张照如此心狠手辣,便立刻打消了念头。
见到贾田倒地不起,台下起了骚乱,有人大喊道:“你到底什么人,居然敢对寨中兄弟如此狠毒?”
张照微微一笑,抱拳说道:“适才我说了,若是有谁能打赢我,我自会听他的,这人败了,说明他技不如人,自不量力,还有谁不服气的,尽管上台来。”
李文茂夺到贾田身旁,用手叹他的气息,继而跌倒在地上,颤声说道:“死死了。”
顿时众人大惊,骚乱不断,洪仁坤心道:“打中心俞断不会致命,只是适才这掌非同小可,不知是何邪门武功。”
有人嚷道:“你居然敢杀会中兄弟,我们要和你拼了。”
此时又有人说:“我们不要怕他,他只有一个人,纵使他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四手。”
此话未落,台下有十几个人拥上前来,要将张照围住。
何马公大吼道:“谁敢动我大哥?”
他领着十个兄弟跳上台,挡在张照的身前,他们手持大刀,吓得台下的人不停退缩。
张照摆了摆手,朗声道:“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人不服,我张照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不如这样,有谁不服的,可站在东,其他人站在西,若是东人居多,我明日就上报给会主,叫他老人家定夺,若他要把鸦片销毁,我自当奉命执行。”
话音一落,东西各有人站队,何马公为的十兄弟站到了西,一开始反对张照的,看到贾田的死相,心下甚惧,也站到了西。
洪仁坤拿不定主意在原地未动,李文茂见洪仁坤未动,也不敢动。
如此一来,东的人占了六成,共计八十人,而站西的有四成。
张照满脸不豫之色,说道:“既然反对我的人多,那我张照自不敢再去碰这些鸦片了。”
说着张照把何马公叫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