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免得招她嫌弃。”
张钊点点头,浅笑道:“只要你肯留下来,我答应你就是。”
张钊将少女抱回思别苑,又命杨福蓉前来照顾,对她说:“这位女子受了伤,接下来的日子,就由你来照顾她吧,我每日前来送药三次,若是有什么问题,你就去正堂找我。”
杨福蓉见张钊收拾行李,不解的问:“庄主,你这是要去哪?”
张钊道:“思别苑内静谧祥和,恍若仙乡,适合修身养性,又宜练武习字,与三位堂主的住所毗邻,她们经常来这里玩耍,今日又有一位姑娘在这里养病,我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整日和姑娘们混在一起呢?恰好寨后的虎门厩?有不少空房,我就搬去那里住吧。”
杨福蓉说:“我们工庄有一苑,二舍,三堂,四营,而虎门厩?在庄园最北面,地处十分偏僻,环境更是恶劣不堪,庄主岂能委屈自己,住在那里呢?”
张钊道:“我庄中徒众能住,我为何住不得?还有,庄中今日来了一个大哥,他是我的朋友,你们切不可怠慢他。”
杨福蓉见张钊执意要走,也不好说什么,就命马大力和卫耕几人帮他搬运行李。
马大力几人心内惶然,然畏庄主之威,不敢不从,只得强忍恶臭,负囊前行,刚走进虎门厩?,卫耕就跪在地上,说道:“庄主,这里这里实在太臭,我们就不帮您搬进去了,若您还有事情,再吩咐小的。”
说完,他们纷纷弃物而逃,一转眼就不见了。
张钊摇了摇头,自己扛起行李,走进厩?门,此地秽气熏蒸,臭不可近,蝇虫乱舞,掩鼻难息,原来虎门厩?是育马之所,内有良驹二十余匹,一旁有十二间陋室,本为马夫居住。
臭嘿由于体臭,不得不搬到此处,距四营尚有半里之遥,故影响不到别人。
张钊走进臭嘿的房间,却心下甚奇,没想到此人表面气浊如腐,然其居处纤尘不染。
窗明几净,几案之上,书卷罗列,井然不紊。
地无杂物,壁无垢痕。
这叫张钊想起那《陋室铭》,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以洁为美,以整为序,居之怡然自得。
张钊咳嗽了一声,臭嘿大惊,上前鞠躬,问道:“那女孩”
张钊道:“你勿要担忧,我已命教中的女子将她安置,由她照料,定不会出差错。”
见此人对其他人呼来喝去,必居庄中要职,臭嘿道:“这位大人,我身上臭,您身份尊贵”
张钊打断他,笑着说:“我是工庄的庄主,只是我睡不惯高床软枕,就想来你这里凑合几日,若你不嫌弃,我们就同居一室吧。”
臭嘿见眼前之人是庄中之主,更加羞愧的不敢抬头。
张钊见这人甚难为情,说道:“有些人身上臭,但是内心干净,而有些人表面干净,其实内心坑脏无比。
所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不过我倒觉得和你交往是与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了。”
说着张钊大笑起来,而臭嘿直挠头,继而也嘿嘿憨笑起来。
第二日辰,臭嘿在药房里将煎好的药递给张钊,托他带去思别苑。
杨福蓉接药而入,杨忆月扶着少女坐起,以柔语慰之,遂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