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吧?”
滋圃回道:“三位姑娘幼失怙恃,承蒙夫人垂怜收养,自幼及长,备历艰辛。
今庄主慈爱有加,待你等事如己出;臭嘿兄弟又常护你们周全;又有冯、林二位姑娘,与你们朝夕相伴,情同姊妹。
这等安乐,何所不足呢?”
杨福蓉对她们说道:“你们好好在庄中生活,将来有一天我会和关哥一起回来看你们的。”
话说到这里,三位堂主抱着杨福蓉哭了起来。
杨福蓉悄声对一旁的臭嘿道:“听忆月说,你屡次救她,若不是你,她早就被马大力欺负了。
没想到你其貌不扬,但本事不小。”
臭嘿道:“杨夫人过奖了,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只是忆月姑娘灵慧天成,颖悟绝伦,无论习文还是练武,皆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而马大力徒有一身膂力,他与忆月姑娘较技,犹如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杨福蓉抓着臭嘿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屋外,对他说道:“兄弟,我看几位堂主挺喜欢你,不如你把那三个全娶了,省的她们总是缠着庄主不放。”
臭嘿道:“夫人,我这人生计困窘,身无长技,不过庸碌之辈。
反观三位堂主芳华正茂,容色倾城,岂可委身于我此等庸常之人呢?之前我曾结识一位大哥,等过段时间,我便去找他,自此之后,恐难再常至此处了。”
杨福蓉问道:“我见你勤勉刻苦,劬劳不懈,虽无大富大贵之望,然饘粥之供,俯仰无虞,糊口之资,当可无虑。
以你的能力,本可自立于世,营生有术,为何自屈身份,投身工庄,居人篱下呢?”
“这”
臭嘿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杨福蓉又问:“既然你在工庄未尝有营务缠身,缘何至今仍未启程,去找你的大哥?”
臭嘿面色赧然,支支吾吾道:“我”
杨福蓉浅笑道:“你还不给我说实话么?我看你心实系于庄中那几个小妮子,恐其受马大力的欺凌。
你既然喜欢她们,缘何屡屡推诿,不敢明言?
臭嘿兄弟,我临行前有句话嘱咐你,那几个堂主从小就跟着我,我对她们管教甚严,她们整日里担心受怕,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我见你这人忠厚老实,平日里总是护着那几个小妮子,她们也喜欢你,我和关哥归期未定,若你离去,而我又不在庄中,若她们被马大力糟蹋了,怕是你纵然后悔,恐亦晚矣。”
臭嘿道:“夫人放心,庄主武艺高强,有他在,马大力定不会肆无忌惮。”
杨福蓉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赖在这里不走呢?”
“这”
臭嘿又说不出话来了。
杨福蓉道:“庄主虽然武艺群,性本良善,然其过于轻信于人。
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稍有不慎,则祸患丛生。
你平日于庄中,更需对庄主多加留意,常进忠言。
每遇可疑之人、未明之事,你当以巧言相劝,明辨是非,勿使庄主为奸佞所惑。”
臭嘿抱拳道:“夫人,我知道了。”
翌日,关滋圃和杨福蓉随林则徐回京复命。
林普晴说服林则徐继续留在工庄陪伴张钊。
一八四零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