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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低着头,说道:“我我没事。”
石欣站了起来,说道:“你这样怎么会没事?难道这茶里有毒?”
张照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
石欣怒道:“好啊,这个张钊,居然敢害你,我这就去找他。”
说着,他夺门而去。
此夜,张钊正于轩室之内,整束行囊,将衣物一一归置。
忽见冯慧诗袅袅而入,面上覆以素纱黑巾,仅露双眸,幽深如潭,神色间似藏隐忧。
张钊见状,心中诧异,上前问道:“妹妹,你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打扮?难道?”
冯慧诗道:“大哥,你可认识张照身边的那个女人?”
张钊笑道:“原来妹妹是说石夫人么?她是我大嫂,难道妹妹你认识她?”
冯慧诗道:“那个叫张照的,之前和我爹有过交集,而那个叫石欣的女人是我爹纳的小妾,不知为何成了张照的女人。”
张钊惊道:“石石夫人是你的姨娘?”
冯慧诗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我继续待在这里,早晚被她认出来。”
张钊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冯慧诗回道:“我想过了,不如今晚我先去林府找普晴,在她那里躲上一阵子吧。”
张钊道:“林则徐马上就要北上,怕你在他那里躲不了太久。”
冯慧诗急忙说道:“那那我怎么办?”
张钊道:“今日我原本与你去给林则徐送行,没想到我大哥张照突然拜访,既然这样,待我大哥即庄主之位,我就与你一起随林则徐北上吧。”
冯慧诗惊道:“大哥你肯放弃工庄,跟随林大人么?”
张钊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无家可归之人,为了救羊城华工,才谎称张澄转世,成为工庄庄主,如今大事已成,我何不效仿滋圃兄,退位让贤,追随林大人,出去闯荡一番呢?”
冯慧诗听闻大喜,说道:“那既然这样,小女子今后就依赖林大人和张大哥照顾了。”
张钊笑道:“这一年,妹妹你随林则徐出生入死,缴鸦片,平洋番,早就不是那个未经世事、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了,反而我却固步自封,蜗居于这个世外桃源之中,与外界隔绝,犹如井底之蛙,若是他日妹妹与我一同北上,怕是我需妹妹照拂呢。”
张钊目含笑意,又带几分自嘲之色。
冯慧诗又向包裹中添置了数件衣衫,旋即,她褪却常服,改着夜行衣,过了一会儿,张钊将臭嘿唤来,吩咐他将冯慧诗送去林府。
不过多久,张钊忽闻叩门之声甚急,其声笃笃,如催命之符。
张钊心内一惊,上前启门,见石欣怒冲冲闯入。
她面色赤红,眉峰紧蹙,双目圆睁,怒火似欲喷薄而出。
石欣方入门槛,便即厉声嚷道:“好哇!
瞧你一副人模狗样,竟敢暗施毒手,在我夫君茶盏之中下那穿肠毒药,你若不想让我夫执掌庄主之位,直言便是,何苦使出这般阴险歹毒之计,害他性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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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钊大惊,赶紧随石欣赶去了张钊住所。
刚刚进门,见张钊捂着头,躺在地上,翻来覆去,他满脸痛苦凄恻,不停嚷道:“头头痛。”
张钊未暇细究缘由,他一把攥住张照的